(翻了翻文档,惊奇地发现了这个,略作整理发上来,我今天眼睛酸胀,没写多少,这个片段比正文精彩,到时候入文还会修改,这只是初稿,有不合情理的地方不要见怪)
寅正时刻皇帝自然醒来,怀中温香软玉,一头幽香发丝轻盈的垂在枕边,雪白的肩头青红唇痕凌乱的一直蔓延到颈下,昨夜疯狂下锦被里还残留暧昧的气息,定柔面朝里侧身躺着,滑腻的后背与他火炉般的胸膛相贴,他的手臂环绕她腰身,两个肌肤相依相亲,皇帝心中挣扎着,万般不舍,终于明白那春宵苦短的恨,从前还鄙夷过古代的君王因为粉黛之物而不早朝,实实误国殃民,今也体会到个中滋味,不早朝情非得已,实是红颜太美!最终不得不起来,离开那个香暖的被窝,登上靴子,到衣架边披上玄色貂皮滚领烫金龙纹大氅,重新回来掀开帐幔,女子仍然那个姿势睡得香沉,昨晚索要的有点狠了,她今日定是累的要睡到青天大白了,他俯身在她脸颊烙下一个吻,为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定柔睁开了眼睛,听到他关门和下楼阶的声音。
羽林卫已经集结准备好了马在等他,黎明前的黑暗最是一天寒意料峭,打头的侍卫执着宫灯,浓浓夜色中马蹄轰隆隆远去。
定柔睫毛湿濡,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鼻梁滑落,一串串打湿绣枕。锦被中手掌抚摸平坦的小腹,对不起,他的孩子,今日母亲就要送你离开。若有来世,母亲为你为牛为马偿还。
也不知就那样躺了多久,窗外渐渐破晓,晨曦笼罩进房间每个角落,一缕金黄的光洒在窗纸上,几只麻雀落在屋檐下啾啾,她起身披衣只觉全身酸痛,心中已有了主意。待穿戴好,何嬷嬷端着盥洗的热水敲门,她打开门趁何嬷嬷放盆架的功夫收拾了被褥和床单,那锦被里的气味和床单上的污渍让她羞耻,因此不喜欢别人触碰这难堪,床单和今日要洗的衣服放在一起,被褥叠好拿出去晒,何嬷嬷忙不迭接过:“奴婢来吧,您洗漱罢。”
定柔还是自己将被褥抱出去,阳光还未铺到院子里,只好晒在楼栏上,何嬷嬷心知十一姑娘的习惯,只要皇上来她便不要别人碰她的被褥,虽已做了母亲骨子里还是羞涩的很,只好将竹竿交给定柔拍打。
“可儿醒了没?”
定柔进屋净面,何嬷嬷端着放澡豆和毛巾的托盘,道:“醒了,还没起,披着被子玩皇上给的小玩意儿呢,眼睛没睁开就要。”定柔拭干净脸:“夜里没听见她哭。”何嬷嬷喜滋滋的“没哭,可听话呢,张嬷嬷搂着,也不认床也不认生,半夜出了一回小恭,嘟哝了句外婆又倒头睡沉了,刚才醒来也不闹,只嚷嚷要爹给的小动物。”
定柔心中气极,这个孩子跟所有人都自来熟,尤其跟皇帝,亲的比亲生还黏糊,却偏偏对她这个生母避之不及,气人不!
自己竟是这样亲情缘浅,不知肚里这个是什么样子?是可儿的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模样像谁……她咬咬牙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不能再拖下去了,拖一天她的不舍便多一分。
“嬷嬷,你用罢饭去趟市集,找个药铺帮我抓一贴药。”
何嬷嬷心里一咯噔:“姑娘要什么药?姑娘你病了吗?”
定柔坐在妆镜前篦着头发,也不敢看何嬷嬷。“嗯,气血有些瘀滞不畅,开活血通络的,红花通经草之类的,银子在桌子上。”
从前在妙真观师傅医术高超,常常为观外那些贫苦的看不起病的妇女义诊,记得有次一位流血不止的被抬来,观里所有人都跑去看热闹,她那时大概十二岁吧,觉得稀奇便也围观,只见师傅切脉说妊娠流产,费了好大功夫才保住妇女性命,待那妇女醒转师傅询问了几句,才知是采野菜误混食了芜花,师傅说芜花性凉有小毒,有通利血脉之效,胎气乃孕妇气血精气所结,凡破瘀通血之皆不可用,用之破胎流产,又列举了几样药材,她隐约记得其中有“红花、蒲黄、通经草……”
何嬷嬷额头冒出森森冷汗:“这些可全是凉药啊姑娘。”
定柔也没回头,只说:“无事,我只是月事不畅,每次来都断断续续的,还腹痛腰酸,你去抓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