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只是通知一声。”
来这边以后卑鄙无耻的事情见多了,这几个男人在想什么徐筝一眼就能看出来,本来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柔软的眉眼也锐利的足足以刺伤某些心怀鬼胎的人。
“要么拿钱走人,”红缨□□向地面轻易凿开一个窟窿,“要么直接滚蛋!”熟练的挽了一个最简单的枪花,几人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些。
“你们想要断胳膊断腿的回去也行,医药费我出。”
徐筝下手是从山里的猛兽那边练出来的,别看现在这些人似乎伤的挺严重,回去休息两天擦些跌打药酒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按照现在的物价来看顶多也就一两银子,他们一人还能赚些小钱也不用供着禹水回去的开销。
只要他们没跟那个地主定契书之类的东西,这趟都是只赚不赔,徐筝很乐意花些小钱帮自己的小员工断了这群糟心的亲戚,反正现在出去的银子禹水以后都要还。
“多加一两银子凑个整。”
几个男人艰难的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被能拿到手的银子诱惑的动了心,卖了禹水的银钱回头还要不少人一起分,这多出来的可都是他们几个的。
“去牙婆那定文书。”
徐筝挑挑眉也没拒绝,只是在心里想着是时候加快发展步子了,到时候这种有糟心亲戚的小娘子全都去另一个城市工作,就不信这些人还追的上来。
“成。”
话说开了一切都好商量,徐筝带着禹水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跟后面的几个男子自然拉开一段距离,小女郎手上的碎瓷片直到现在都没有放下,想来要真正放心还是要那几个人按了指印。
“回去你们就说她已经把自己给卖了,要是还有人来找她我就去找你们麻烦。”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是驯服的基本手段,徐筝经常会根据实际情况改变两者的顺序和采用的次数,比如现在看着用牙咬银锭确认真假的几人好心给了个回去交代的借口,然后不忘用知道他们的家庭住址威胁他们别想起什么坏心思。
不是不想秋后算账或是怎么样,只是到时候下手太重这些人会跟狗皮膏药一样赖过来,种花一向是弱者有理不管之前怎么样,没斩草除根干净到时候对禹水也是个负担。
“这些钱从你的工钱里扣。”
徐筝并不打算做冤大头,禹水也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在她的眼中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生怕被村里人撞见。
“过年的时候我们会开一条回家路线。”
得到禹水还钱的保证徐筝也没继续在这边呆着,留下一句话转眼就没了踪迹,小女郎愣了愣反应过来东家说的是什么意思以后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手上的碎瓷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走了以后母亲硬是撑了三天才合眼吗,为了防着有些人连死人衣服都不避讳走的时候穿着的都是一身没有补丁的旧衣,大半的钱都给了禹水以防万一,丧葬人到了日子过来的时候连口薄棺都没银钱置办,最后直接裹了草席埋土里,过来吃白事的也只有最简单的豆腐宴。
本来想过来吃绝户的村里人分完了破房子和几亩薄田,禹水娘的亲人过来哭了一场好歹让女儿顺利下了葬,等到有人想起禹水的时候小女郎已经成功投奔的嘴巴不饶人的姨婆。
挖坟村里人是不敢的,但出于对禹水跑了赚不到银子的怨气不帮着清理还是可以的,这么一年下来禹水母亲的墓已经是青草盈盈,本来都快死心的村人知道地主回来选妾室十两银又动了心思,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姨婆住的地方又顺藤摸瓜的要把禹水带回去。
现在事情解决了可禹水一个人回去也是不敢的,谁知道会不会有那胆大包天的半夜摸黑把她直接给卖了,徐筝主动提出的回家路线刚好解决了这个困难,人多势众还有兵器镇着那群欺软怕硬的村里人也不敢做什么,她也可以安心的祭拜自己的母亲。
“这一趟我本来也不打算从她们身上赚钱。”
面对许灵等人急吼吼的反对,徐筝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甚至有心情喝上一口糖水。
“先不说别的,你们有来自安城之外的地方的吗?”
茶水徐筝现在还是不怎么能接受,不过这不妨碍她的发挥,有几个女郎有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干脆的举起了手。
“那你们敢一个人走夜路吗,就是出了安城回家的那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