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眼珠子,全部都不见了,结痂的血水,正挂在脸上。”
“看上去,异常渗人。”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太阳穴突突直响。”
“活到十八岁,这样的场面,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要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不过好在周围人多,恐惧也少了很多。”
“我看着身边的父亲,低声问:爸,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两具尸体,我父亲的的脸色,也非常凝重,他是转过头看着我,叹了口气。”
“这才缓缓说:咱们怕是遇到大-麻烦了啊,这是藏区境内独有的一种丧葬方式——tiān • zàng!藏区的人认为,人一旦来到这个世上,就会变得不干净。死了之后如果想要解脱,那就必须除去自身的污秽。”
“所以,他们通常会将逝者的尸身,放置在荒野,任由野兽啃食。”
“等到一段时间过后,野兽把尸身上的肌肉、内脏全部啃食赶紧,便再来将它仅剩的骨头收集起来下葬。”
“这样,逝者才能干干净的回归自然。”
“听完我父亲的话,我指着那两根捆着尸体的绳子,疑惑说: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把尸身用绳子捆起来吧?难不成还怕人家偷去不成?”
“一听我这样说。”
“我父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知道个锤锤,这玩意,不是用来防人的,而是用来防止尸变的!”
“嗡!”
“这话一出,我脑瓜子都开始嗡嗡作响。”
“尸变?!”
“这玩意听着,贼吓人啊!”
“我瞪大眼睛盯着我父亲:爸,你确定没骗我?”
“我父亲板着脸,没有说话。”
“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还真没吓唬我。”
“唉!”
“突然,他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你第一次跑马,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天爷,赏不赏你这口饭吃啊!”
“跑马这种职业。”
“还真是靠老天爷赏饭。”
“毕竟,路途中不确定因素太多,这要是老天爷不想看你干这一行,随随便便搞点小灾小难啥的,那都是顶不住的啊。”
“见他这样说,我小心翼翼:爸,你咋知道会尸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