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知道那种蜘蛛。
她小时候漫山遍野寻找黑天天吃的时候不止一次遭遇过这种蜘蛛,细长的腿,黄黑相间宛若蜜蜂的颜色,学名棒络新妇蛛,只是微毒,并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
一般来说,拔土豆秧的活计都是力气大点的男社员,但是女性也不是干不动。
“咱可说好了,别到时候你又要哭,哭得我脑仁疼。”知道嘤嘤怪的尿性,何小满预先示警。
叶兰芝瘪瘪嘴,要哭。
扶犁的大叔虽然不愿意掺和知青的事,可是也见不得有人欺负这么可怜的小姑娘。
“你这女娃咋说话呢,人家又没哭,你们一组俩人分工不同,各干好各的活就行啦,你又不是人家啥人,干啥一张嘴就训人?”
果然男性天生在鉴婊能力上就比女性差了一筹。
何小满没理他。
就是这种人多了,才有了“我弱我有理”的道德绑架。
她戴上准备好的粗线手套一手抓起三、四棵土豆秧子,挂在根上的土豆有的就随着秧子一起被拔出来,像是一个个黄灿灿的悠悠球吊在手上,沉甸甸的。
何小满小的时候也跟着外婆起过土豆,大抵都是一个程序,只是那个时候她和张淑媛只负责嘻嘻哈哈的玩,到处翻捡着奇形怪状的土豆,这个像小熊,那个像米奇老鼠
“走,走走,快点!”
神情恍惚间身后传来扶犁大叔的催促,他赶的是生产队那头黑叫驴,力气大性子燥,但是他用着顺手,都不用前面有人领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