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恐怖灵异>第二十三尊佛像> 第二部第五章 女性之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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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五章 女性之迷(一)(1 / 1)

这是一顿特殊的晚餐。李毅和他的妻子林淑芬都低头沉思着,双方有太多的话要说。但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难堪的沉默。元旦前一天,林淑芬从澳大利亚回国,李毅亲自到机场迎接。有关相互问候的话车上早已说过,而敏感的话题彼此都刻意回避。林淑芬的父母在外地生活,李毅为不让自己父亲担优,就把她直接接到家中。两人在表面快乐内心沉重的气氛中共同做好了这顿晚餐。还是李毅先开了口:来,淑芬,我敬你一杯,祝你学成归来。林淑芬举起杯与李毅碰了一下,说:谢谢你。我这算哪码对哪码?既说不上“学成”,更谈不上“归来”。我这次回来只有一个星期时间,还要回澳大利亚。两人举起的杯子又放下来。林淑芬:我回来,是为了与你办理离婚手续。我回澳,不仅仅是要继续深造,而且要和我的老师奥特迈教授结婚。李毅感觉意外,甚至有些迷惘:难道澳大利亚和奥特迈教授对你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是的。”林淑芬直言不讳。她又重新举起杯子:我先敬你一杯,然后再跟你说关于“吸引力”的问题。说完,一饮而尽。李毅在疑惑中干完杯中酒。林淑芬这一杯酒下去,脸上已经有些酡红,声音也有些发沙:我承认,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也是共产党中少有的优秀干部。但我的志趣与你不同。这是我们的婚姻难以为继的第一个障碍。李毅为林淑芬斟了小半杯酒,夹了一些菜到她盘子里,独自饮完杯中酒,说:淑芬,我很欣赏你有自已的思想和追求,但是,你到澳大利亚才两年,对那里的情况能有全面深刻的了解吗?一个国家体制的利弊及其运转趋势,文化和伦理的沉积、发展和表现形态,决不是短暂的表面现象所能看透的。不错,我们国内的确存在许多严重问题,甚至可以说面临着很大的危机,但我相信中国共产党一定能在反省、改革和发展中不断地加以解决。至于说到信仰问题,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相信马克思主义,我的信仰,既有共产党人应有的共性,又有自已的个性。人可以没有信仰,但决不能有虚伪的信仰。再有二十年的阅历,我们再谈这些事,也许彼此理解得会更深些。“好吧,这一点我们不必太用心去探讨。”林淑芬也往李毅盘子里夹了一些菜,抿了口酒说:我再说我们之间的第二个障碍,这也是国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夫妻之间能否幸福,性的和谐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我承认,我在性的方面是淡漠的,甚至可以说有一点轻微的性冷淡。但女人的性主要是靠男人唤醒的。你的个性和追求,使你没有精力和兴趣来理解和弥补我们之间在性上的差别。可以这样说,我们在*上可能都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快乐。而我到了澳大利亚的第二年,奥特迈教授在心理和生理上开启、唤醒了我的性,我才真正感受到性的快乐,也才真正认识到女人在性的潜力上是无限的。尽管他比我大整整二十岁,但我与他的每次性生活都是十分和谐而愉快的。如果我不去澳大利亚,这第二个障碍我不敢也不能说出来。在这方面,我一点都不怨你,反而觉得亏欠你很多,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能够真正爱你并让你在性生活上得到最大满足的女人。说这些话时,林淑芬一直是低着头的。这时,她又为自已加了一点酒,站了起来,说:我说的这些尽管不太入耳,但我是真实的。我们夫妻一场,如果分离时连真话都不敢说,那才是真正悲哀的。来,我敬你一杯,一是请求你原谅我的自私,二是祝你能够早日找到自已的心上人。李毅站起来与她碰杯,把杯中酒一口喝光,脸和脖子都红了,眼中也冒着血丝:你除了有追求,还很真实,是个很优秀的女人。我祝你事业上成功,也祝你在情感和婚姻上有满意的归宿。我们之间做不成夫妻,我相信还是能做个好朋友。林淑芬脸色彤红,眼里闪着泪光:是的。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而且是永远的。这时候,林淑芬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说:你看一看,马上签字吧。今天我不能住在你这里,我要到朋友那里去住。明天上午去看你父亲,我会帮你说服他。李毅看了看“离婚协议书”,林淑芬提出的竟是不要任何财产分割,自愿净身出户。他有点生气地说,你这样做,你心里可能好受些。可我还是个男人吗?你能否听听我的意见?他见对方点点头,便提出自己的意见,既然你不要其他财产,我俩的存款都在你设的那个账户上,所有存款都归你。如果同意,我签字。林淑芬想了想:也好。这些存款一分为二,一半由我赠给你父亲,另一半留给自已的父母,咱们相互协妥吧。李毅思考了一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林淑芬收起“离婚协议书”说:今天不早了,那我得走了。李毅轻声地:就这样走了吗?林淑芬凝视了李毅良久,突然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林淑芬的第一次主动拥抱,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拥抱。元旦后上班的第一天,李毅处理完公务已经是下午三点,他让司机开车前往留仙镇肖家村,肖雪的家就住在这个村。李毅与妻子办完离婚手续后,觉得自已完全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地来向肖雪求婚了。车到肖家村,李毅让司机到镇上找地方休息一会儿。李毅拎着一些礼品,按照以前肖雪在电话中描述的她家方位,很快就找到了三面被竹子簇拥着,“人”字脊的三层楼楼房。走上前去,楼前有一棵近百年的老槐树。李毅凝视着这棵历经沧桑,满目疮痍的大树,见向楼房方向延伸的枝杈已被砍掉,且半边枯死,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中钻着各种昆虫,仍苍虬挺立。在江河市民间,一直视槐树为怀人之树,槐花为怀人之花。古人取其谐音,寄情于槐(怀)。多年来流行着这样一首民歌:妹妹门前有棵槐,脚踏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花儿何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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