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恐怖灵异>第二十三尊佛像> 第三部第三章 浪漫的旅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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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三章 浪漫的旅行(三)(1 / 1)

潘阿狗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快艇上的发动机已停止工作,只能靠艇上的一支小竹篙轻撑着缓缓向前。没想到,白天鹅的听觉异常灵敏,它们似乎听到了偷窥者的对话和竹篙落水的声音,发出一阵清脆的叫声,“啪嗤”一下飞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一”字队形,显得越来越小,直至与白云溶为一体。“真可惜,我今天没带上照相机,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江小兰惋惜地说。夏中华说:“如果你带上照相机,说不定今天就看不到了,白天鹅是很有灵性的。你发现没有,白天鹅总是成对地出现,它们是动物界稀有的‘终身伴侣制’,如果有一只因故死亡,另一只就会郁郁寡欢,有的绝食殉情,有的撞壁自尽,有的飞至高处,突然快速冲向湖水中,跳水而亡。幸存下来的,一定终身守节。天鹅之恋、之爱、之情应该是人类的楷模。”江小兰本想说:“别卖弄了,你是否要我为你终身‘守节’?”见到潘阿狗不时朝她偷窥,便朝夏中华瞪了一眼,轻轻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潘阿狗好像发现了江小兰的小动作,回头说道:“你俩不晓得看出没有,天鹅休息时,周围一定围着许多癞蛤蟆,不然怎么会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俗语。要我说,天鹅美是美,就是太娇贵,像我这样的马大哈,宁要鸳鸯,不要天鹅。”说罢,调转船头,开足马力,一阵飞驶。走下快艇,夏中华和江小兰跟着潘阿狗来到湖边看晚上住宿的8号龙舟。船内的包间虽然显得狭窄,但床却较宽,似乎为情人特制的;卫生条件也不错,两边有通风的窗口,可开可关,整体上有点像“布丁酒店”。夏中华说:“很好,很好,潘兄,谢谢你了。”潘阿狗一副调皮样:“夏兄,你说很好有什么用?我这是为江妹子准备的,难道你晚上也要挤在这里?船上隔音不好,你要是响动太大,当心影响别人,嘿嘿嘿。”潘阿狗的笑声中藏匿着挑逗和意淫。这时,已过五点,曲廊和“水街”的彩灯突然间全部亮了起来,远远看去,真似水上宫殿。潘阿狗带着夏中华和江小兰踱过曲廊,走进一家规模较大的酒店。店名起得很雅:烟波亭。大门上的楹联更有韵味:半角亭台,邀君杯酒;一泓烟水,遂我沧浪。夏中华暗自思忖,酒店的主人看来是个文人墨客。走进大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有些人坐着或站着等待“翻台”,足见生意火爆。他们进入早就预订好的2号包厢,刚一坐下,潘阿狗就宣布:今晚我埋单,谁跟我抢我翻脸。说完,点了一壶当地的野生绿茶,一瓶茅台,一瓶地产的桑汁酒,七八种湖中的特产。江小兰说:“你们这里鸟很多,有没有好吃的鸟?”潘阿狗连连摆手:“妹子,这就为难我了,我们管委会有句口号,叫‘杀鸟如shā • rén,排污如排毒’,鸟类是严加保护的。”他停顿了一下,狡黠地说,“真要吃的话,深夜管你吃个够。”江小兰疑惑道:“船上怎会有鸟吃?”潘阿狗呲牙咧嘴地看着夏中华:“夏馆长,你有没有鸟?”江小兰知道上当了,举起小拳头在潘阿狗肩上捶了几下。潘阿狗连声喊道:“舒服!舒服!”这时,突然从隔壁的包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1号包厢是该酒店唯一的“总统套间”,历来是有身份的人定的。职业的敏感使潘阿狗要看个究竟,出于好奇,夏中华和江小兰也跟着潘阿狗走了出来。只见1号包厢的门敞开着,里面挤满了人。坐在主位上的是个二十bā • jiǔ岁的年轻人,中等个子,一头长长的卷发,脸色白净,疏眉大眼,鼻子小而挺拔,戴着一副无边的眼镜。他的两旁坐着两位丰姿绰约且颇有气质的女孩,看上去都只有二十岁左右。他尽管正在火头上,说话的声音仍冷而低:“这是我早就定下的包厢,你就凭自己是这里的管委会主任,可以把我随意调到别的地方?这是以权谋私,恶霸行为。”站在他对面的是“天鹅湖”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刘大牛,五十多岁,肥头大耳,硕大的酒糟鼻子分外显眼,他很不耐烦地说:“我已经跟你讲过了,突然来了贵宾,非要进这个包厢不可。你也就几个人,换个包厢身上会掉块肉?我跟你商量是给你面子,现在你给脸不要脸,那好,不必废话了,请你立即离开。你说我是恶霸,说对了,老子就是这里的霸主,就是横行,你这个小白脸再不走老子要动粗了!”“放肆!”“小白脸”突然一拍桌子,声音更阴更冷:“你有这点芝麻绿豆大的权力就可以称王称霸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敢保证,不出几个月,你头上这顶乌纱帽就会被拎掉,到时看你还凭什么横行霸道!”刘大牛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但这时他已被气得浑身发抖,七窍冒烟,哪还管得着“小白脸”话中的份量,撕着嗓门骂道:“放你奶奶的臭屁!老子是吃油盐长大的,不是喝尿泡长大的,听口气你来头不小是吧?告诉你,你就是*的儿子,老子今天也照样叫你滚!”此话一出,“小白脸”脸色发青,头上冒汗,但他并没有再说狠话,而是用手机拨了个电话,把刚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一下,然后,悠悠地对刘大牛说:“你们县委书记殷骏的电话,他请你过来接一下。”刘大牛听到是殷骏的电话,不太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走到“小白脸”身边接过手机,“嗯”“啊”了一阵,最后说:“殷书记,我听您的。”言毕,把手机递给“小白脸”,生硬地说:“对不起,薛公子,大水冲到龙王庙了。算你狠,你尽兴,我让你。”说完,虎着脸,领着几个人愤然离开。回到了2号包厢,潘阿狗带着疑惑的口气说:“刘大牛历来是个一口唾沫一个钉,天王老子也不怕的人,今天怎么轻易让了这个‘小白脸’?这‘小白脸’是哪里来路?”夏中华喝了一口清香扑鼻的野生茶,对潘阿狗说:“潘兄,你应该知道,焦尾县马上就要划归江河市管辖了。你说的那个‘小白脸’,就是江河市委书记的儿子薛贵明。如果得罪了薛贵明,刘大牛头上的乌纱帽还能戴多久?当官的之所以威风八面、横行霸道,主要就是靠手中的权力,一旦失去了权力,他就立即变了样。说到狠,有的人是从骨子里狠,不管面对达官贵人还是黑道头目,他该怎样说还是怎么说,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这就是英雄本色。有的人是外表的狠,一旦要危及他的权力或生命,他就会变成一瘫烂泥,这就是狗熊本色。我不知道你们这位刘主任是英雄还是狗熊?”潘阿狗憨笑道:“搞不清,搞不清,平时看他很像英雄,今天又有点掉脸。不说他们的事了,喝酒,喝酒!”三人边喝边聊,气氛轻松而活跃。潘阿狗告诉他俩,说这里是水上拉斯维加斯并不夸张,因为从酒楼到船上、岸上,有数不清的赌窝。派出所一般不抓,为的是保护投资环境。偶尔抓几场外地人,只是为了给所里增加点经费,给兄弟们分点烟钱,基本上都是“私了”的。至于说嫖,上面要求一律不允许抓,所以,这里天天都是情人节,到处都有欢乐窝。除此之外,江小兰从潘阿狗的讲话中得知,潘阿狗原来也是个古玩爱好者。他对夏中华的古玩鉴赏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要拜夏中华为师,夏中华却始终没有答应。谈兴正浓时,潘阿狗从身旁的破皮包里拿出了一块玉,递给夏中华,说:“夏馆长,您帮我掌掌眼,这玉靠谱不靠谱,值多少钱?”潘阿狗平时称夏中华为“夏兄”,显得亲热,每到有事相求时便称他为“夏馆长”,以示尊重,即使夏中华是一般馆员时他也是称“夏馆长”。因为灯火的亮度不够,夏中华从包中拿出专业的聚光小手电,照着玉细看起来,然后说:“这件东西下面是一条二十公分的‘行龙’,坐在龙背上的是一个带羽毛的人,古人认为仙人能飞,是带羽毛的,所以,‘羽人’就是仙人。龙本来就象征着帝王或皇家之物,加之上面又有‘羽人’,可称为‘羽人驾龙’,是一件等级极高的物件,且玉质洁白温润,沁色自然天成,雕工细腻精致,是国内罕见的战国晚期至西汉早期的玉件。它一面有鱼鳞纹和游丝纹,另一面没有任何雕工,这说明它不是摆件,而是镶在漆器上的配件。”夏中华鉴定完毕,问潘阿狗:“潘兄,你是多少钱买的?”潘阿狗伸出两个指头:“两万。”夏中华说:“你捡了个大漏了。”“我放在您那里,您能不能帮我翻一番?”“你是个够朋友的人,我不糊你,可以给你二十万。”“二十万?”潘阿狗惊得跳了起来。“不过,我现在不能买你的。我不会看错,你这件东西是从水坑里出来的,否则玉质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好;另外,从它残留的气息来看,出土不会超过一个月。”“夏兄,您真是神了!”潘阿狗感叹道。夏中华说:“我买东西不与盗墓人打交道,更不会到盗墓现场,一句话,决不能触犯法律。至于民间辗转而来,那就另当别论。你要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在盗墓现场?”“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潘阿狗不敢明说,这件东西是他在抓盗墓贼时人家送给他的,他怕背上受贿的罪名,出了二百元“买下”,把盗墓贼放了。“如果你没违法,请把这件东xī • zàng好,过段时间给我”夏中华说。“谢了,谢了,您不仅是我的老兄,还是我的财神爷。”潘阿狗高兴得眉开眼笑。就在这时,潘阿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电话原来是派出所所长打来的,要他立即回去,晚上执行紧急任务。潘阿狗不敢怠慢,只得向夏中华和江小兰表示谦意,怏怏不乐地离开酒店。离开前没有忘记埋单。夏中华和江小兰吃完晚饭,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夏中华说:“小兰,我们先在‘街’上转一转,然后再上8号船吧。”江小兰点点头,挽着夏中华的手,走出了酒店,在水“街”上逛了半个多小时,就走向曲廊,刚走到半途,只见迎面有一个非常熟悉的男人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慢悠悠地踱过来。因为灯光刺眼,到了面前,夏中华和江小兰才认出这个男的就是江河市委副秘书长解正,女的却不认识。“解主任啊,真是天地太小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邂逅相遇。”夏中华与解正相识已久,他在解正面前从不回避自己与江小兰的关系,便主动与他打了个招呼,上前与他握了握手,顺便看清女孩的脸。女孩并无羞意,大方地朝夏中华点了点头。解正感到有些突然和紧张,他松开与叶雨菡握着的手,向夏中华介绍说她是自己的表妹,今天在这里偶然遇到,而后稍作寒喧,便匆匆告别。夏中华和江小兰来到船上,对船老板说,把船开到湖中间去吧,这样安静、凉快些。船老板说,另几位客人也有这个意思,他们是在等你俩回来呢。住船停在了湖中央,任凭微风吹拂,自由地漂泊。四周万籁俱寂,唯有湖水轻轻地拍打着船身,似在亲密地相吻。牛郎星、织女星和他们的子女都坠入湖水中,羡慕地凝视着人间的情人自由地幽会。夏中华和江小兰冲淋以后,身上都只盖一层薄薄的毛巾。江小兰依偎在夏中华的胸前,柔声问道:“华哥,你是要我做鸳鸯还是天鹅?”夏中华轻轻地抚摸着她温润的秀发,动情地说:“小兰,我愿意做你的天鹅,但是,你可以做鸳鸯,可以做自由自在的黄鹂,可以做色彩斑斓的孔雀,我希望你生活得自由开心,不要因为我背上心理负担。”江小兰在他耳边呢喃道:“你犯错了吧,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在乎婚姻,只在乎爱情。只要你不厌倦我,我会爱你一辈子,就像那痴情的天鹅。”“我怕这样对你不公平呀。”“你又犯错了吧,真正的爱情有公平或不公平吗?”“好好好,我连连犯错,你处罚我吧。”“怎么处罚你呢?”“用最残酷的刑罚。”“好吧,就是晚上潘阿狗说的,叫我深夜吃你的——”江小兰没有把“鸟”字说出来,而是一把掀掉了夏中华遮在下身的毛巾,把自己雪白细嫩的胴体压向了他的身体。双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滚烫的舌尖缠在了一起。船在晃动,那不是风的力量,而是他们身体的力量,激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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