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这一番话寓意非常明显,他不会直接拒接武玄月的想法,选择了迂回战术,通过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看似都是为了对方好,实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等把戏武玄月早在武门领教过了,自己的大哥向来如此,没说一句话都不得罪人,看似是为他人着想,实则是再打自己的小算盘。
武玄月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类人的路数呢?
不过,武玄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上官侯爵不给自己这个结果,接下来自己倒不好办了呢。
武玄月故装沉吟状,低头凝思片刻道:“说来也正如上官主君说得这般,要知道我在天门执政这些年,虽然有不少苦楚,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对天门确实有些许感情,你让我彻底放下了,老实说,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放的那么彻底,更别提现在天门至尊一职要害,并无继承人可以挑得起大梁。”
到此,上官侯爵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微笑更甚,他端了端衣袖,继续道:“那么纳兰至尊是怎么想的呢?你果真也喜欢孤王,愿意与孤王一统这大好河山吗?”
问题到了这里,似乎陷入了死局,要知道天门女子禁止婚配这个条例,谁人都不能打破,更不用说身为天门至尊的纳兰雨落了。
武玄月面露苦色道:“上官主君这不是为难本尊吗?天门禁婚,我这个当家人明知故犯,你让我怎么跟天门众多修士交代呢?”
上官侯爵故意避而不谈禁婚制的问题,步步禁逼,看似深情苦求真爱,实则心怀鬼胎道:“雨落——你真的不愿意与我一起驰骋这大好河山,坐这天下的主人吗?我的江山势必要有你纳兰雨落的位置,而你又是怎么想我的呢?”
武玄月越发会演戏,之间她撮拳抵唇,苦色焦灼,皱眉深锁,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