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王一声冷哼,满是冷嘲热讽道:“该在意的时候不在意,不该在意的时候,却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兰医师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假惺惺吗?”
说着,青藏王便脚下不老实起来,他双手抱背,迈开了步伐,向屏风方向走去。
纳兰若叶心惊之余,盖着被子背着身子,心中盘算最后的打算——
若是……若是这青藏王真的冲了过来,自己大不了就自毁了经脉,也绝不能让其察觉了自己吃下了他的灵丹妙药,连累了他人。
武玄月眼看不成,这根本顾不上什么礼节,只身冲了上去,扑倒在青藏王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青藏王的去路。
青藏王停住了脚步,脸上的颜色愈加不好看起来。
守在门边的单仁邪吓得冷汗冒出,两眼无时不刻的盯着武玄月,那心脏早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了。
武玄月伏地大拜,惊悚浑身,战战兢兢道:“殿下请留步……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身负重伤……特意嘱咐……她的样子不堪入目,恐误了殿下的贵眼,还请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青藏王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屏风,面无表情,却浑身生寒,他的眼神暗了一暗。
“让开——”
武玄月表面惊恐,实则内心不惧,浑然颤抖,像是吓得不知所措,腿脚松软,根本走不动道……
单仁邪盯着武玄月那条残了的腿,心中更加难受怜悯起来,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今早上因为自己一时情迷,迟到误时已经挨了一顿怒斥,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在不动颜色的乱求情,只怕这情越请越乱,事情越让自己掺和越糟糕。
单仁邪除了心急火燎观看事态,一动不动,不敢再轻易触怒圣心。
青藏王根本不用多余眼神去看武玄月,连瞄一眼都觉得多余——
在他的眼中,这天下只要是他青藏王在乎的人,那就是重要的人,其他的人呢……
命如草芥,贱命一条,要死要活,青藏王根本不放在眼中。
青藏王又一声平稳命令之:“让开——”
武玄月依然不让,絮絮叨叨的紧张之词而来:“殿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身体欠安……若是殿下真的担心我家主子……可否待……待我家主子身体稍稍恢复之际,再去向您亲自请安如何?我家主子吩咐了……那个……啊啊啊啊!!!!”
却没想,武玄月一绝话还没说完,青藏王早已经显得不耐烦,一脚踩在了武玄月的后背之上,稍稍一使劲儿,武玄月的前胸便生硬无力地贴在了地面上。
青藏王冷笑啧舌道:“我最烦不听话,而且话又多的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主子是谁?说白了,你跟你主人的狗命都是在青藏王的手中攥着,还真搞清楚状况是不是?”
说着,青藏王还不解气地用较厚跟在武玄月的后背之上狠狠地碾压了两下。
武玄月疼的那叫一个shen • yin哼唧,只是她饱受折磨之际,却还是不肯放声大喊,大概是本能隐忍,让她从来都不会再疼痛下屈服。
像是一个钻头,在自己的后背上钻了一个大洞一般的疼痛,武玄月趴地之上,侧脸皱眉,咬着牙关苦笑赔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