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誉身体一僵,直直倒了下去。
卫其羽半眯着眼,迷蒙之间,见一个身影稳稳靠近,她凝眸细看,面前之人凤眉入鬓,再是熟悉不过,忍不住发出一声□□“顾郎,你怎么才来。”
来的正是顾炎,饶是冷静如他,看到这衣衫半褪的景色,再听到这一声娇嗔入骨的顾郎,顿时眸光深深,怔在原地。
她不是嫌弃他,推拒他,据他千里之外吗,不是看上了二皇子,执意要退这门亲事吗,可今日中了迷香,神智不清的状态下,却出声唤他顾郎。
一如数月之前那般,情真意切。
那是不是说明在她心中一直想着他,一直没有改变过心意,之前种种也只是试探?只是她引他注意的手段?
过了几秒,他才上前将卫其羽抱搂入怀,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她柔滑的肩膀,忍不住摩挲两下,万般不舍的扯过衣衫为她盖上。他只觉怀中人娇小玲珑,却通体透着沁人的芬芳,让他有些意马心猿,抱了片刻,才想起要为她解开绳索,这些绳索系得颇紧,手腕脚腕上都有不同程度得破皮与泛红,
他一一为她解开,重新搂她入怀,哪知卫其羽被解开的手指却不安分,借着迷蒙之意,攀上他的后颈,手指点点在后颈窝处游移,另一支手在他身上轻抚,这些都是顾炎的敏感点。
卫其羽在上一世的□□纷争中唯一累积的经验,在凝华香的作用下竟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惹得顾炎一个激灵,面上染上些许红色,抱她的手臂一阵收紧,似乎想立即将她镶嵌入怀。
被搂得太紧,让卫其羽不甚舒坦,被磨破的嘴唇不知是干是痛,她竟伸出舌头来轻舔嘴角,那唇瓣如同盛放的花朵,娇艳欲滴,饱满多汁,充满诱惑,顾炎凝视许久,终是忍不住埋头吮上她的唇瓣,一时间唇齿皆香,满腔琼瑶,引诱着他,将她重新放到木板上,手也朝衣带拉去。
火热的躯体触碰到冰凉的木板,卫其羽昏昏沉沉中发出一声不适的□□,顾炎终于惊醒,看她眉眼迷蒙却艳不自知的模样,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恼怒,既是对她也是对自己,目光触及那破旧的木板,心中翻滚咆哮的□□才被扑灭,她将是他顾炎明媒正娶的妻子,岂能贸然苟合于此地。
重新将衣服给她披上,又解了自己的外衣盖到她身上,将她裹了严实,重新搂着她,抱出了门。
门口,站着垂头闭气的暗影,见他出来,暗影立即道“主子,那两人已毙,屋中人要作何处理。”
顾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道“杀”
“是”暗影正欲进屋,顾炎又道“今日之事,你有功,回府领赏。”
望着主子背影,暗影长吁了口气,他常年跟在顾炎身边,在上林那日主子与卫小姐谈崩了,说要退亲,看主子如此不快,必是不想再管卫小姐了,奈何主子一直没有收回值守之令,他依旧派人在卫府前守着,却也不那么上心,今日正巧轮到他去,看到两毛贼鬼鬼祟祟一路跟踪卫府马车到白云观而来,他立即传书与主子,并一路跟踪,不想主子竟亲自来了。还好自己不曾真的懈怠,不然铸下大错,今日焉有命在。
当下进屋去,解决那吃了豹子胆的公子哥去了。
顾炎将卫其羽放进马车上,马车上铺的软榻甚厚,她面上的表情满意了些,双眼微阖,似想入睡。
见状,顾炎心中不甘,也跟着躺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腕,查看她被绳子捆伤的地方,复又捏住细细手指,反复把玩。
如此半晌,方才停下动作,面上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的像登徒子般孟浪,就在刚才,若不是那粗糙木板提醒,他真的忍不住想就这么要了她,免得她,日日提什么退亲,找什么二皇子、谢公子。
想到这里,顾炎伸手轻轻扳过卫其羽的头,伸手摸上她磨破皮的唇角,叹了口气。
卫其羽不适的眉头微皱,双颊绯红,带着几分推拒的神情昏睡了过去。
顾炎哑然失笑,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等到暗影归来,才驾车离开。
谁知车行不久,暗影敲击车门禀道“主子,山里起了大雾,回上阳的路被雾气笼罩,眼下什么都看不清楚,山路崎岖,可要等雾散了再走?”
顾炎沉吟片刻,又看了看怀中的卫其羽,方道“如此,便去城外庄子住一夜。”
暗影心中疑惑,依照吩咐掉转车头朝城外顾家小院驶去。
次日,天已大亮,卫其羽从凝华香营造的春梦中醒来,刚醒来的片刻她有些迷惑,伸手摸了摸双颊,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有多饥渴,竟然会梦到和顾炎亲亲我我,再一想,不对啊,春梦之前的事不是梦境,是事实,自己被绑架了,想起乌二离开前点的那柱奇怪的香,又想到朦胧不清的李誉,难道自己已被卖了人家,昨夜已……
如此一想,她赶紧翻身坐起,惊觉这房间这布置这床褥无一不是陌生物品,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竟只着了一件单衣,不由发出一声尖叫。
屋内一侧传来个沉稳的声音“怎么了?”
她扭头看去,顿时惊愕万分“顾炎,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