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道元带着铃铛,将牢头卷入了卷轴之中。
牢头纵然见多识广,如今也啧啧称奇,不禁叹道:「一笔一划皆可实像,你相当于拥有了一片小世界啊,有点那家伙的意思了,你真应该和他见一,诶?你是什么种族啊。」
只见那墨色山水之间,躺着一头刚被牢头砍杀的墨虎,而唐道元从空中缓缓落下,手中正握着一只长毛笔,它已经尝试了自己所掌握的大部分画术,无论是改变整个环境的温度,召唤出魔怪,还是进行大范围的毁灭性灾难,都无法将牢头致死。
古老的旗邪灵术几乎给了牢头不死之法,囊括了复杂的十多个邪法体系,若不通晓旗邪灵术的法眼所在以及破术关键,是不可能战胜他的。
铃铛突然从一侧出现,自身已经与魔虎融合,一道斩击落下,却被牢头浑身遍布的弹性肌肉夹住,而就在这三两息时间内,铃铛的身上就中了十数道旗邪灵印。牢头心念一起,铃铛如中了蛊术一般,身体关节直接挣开,成了个无神的傀儡,然而又几息过后,铃铛的身躯化成了墨水,接着连空中悬浮的唐道元也化成了墨雨。
而铃铛和唐道元的真身,其实藏在极远处的一座墨山群中,铃铛说道:「干脆就把它封印在此地好了,咱们出去帮其他人去。」
唐道元摇了下头,用墨笔在空中写字,其意是牢头会某种邪术,它的墨像被邪术侵染之后,倒不会失控,却似携带了病症,而且能一直保留。这就意味着,如果坐视不管,唐道元今后就不能轻易再进入卷轴之中了,而且卷轴之中的世界并不是无穷无边的,如果牢头一直在里面释放邪印,早晚能将这神器摧毁。
而牢头心里也在思量着,这小世界好似并非无穷大,每一次场景的变幻都是直接插入或者盖住了原来的场景,自己无时无刻都在释放旗邪灵印,如果把这片世界里的每一寸都种了印,此方牢笼就不攻自破了。他的身躯扭动起舞,好似是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看起来十分诡异,末了,他竟自我掰断了四肢,躺倒下去,而身下有一只恶魔之爪竟插入其身,从心口钻出,而爪中正抓着牢头跳动的心脏。片刻之后,那心脏无限涨大,而其身躯直接被掩盖,漆黑的心脏上散落了大量的如蚂蚁群般的旗邪灵印。
唐道元惊觉不妙,对铃铛表示,必须要用更大的世界去容纳那些不能被消除的邪印,他们不懂得那邪术的破解之法,就只有一个办法能赢,就是——对赌耗命!
大概的意思就是两帮人谁也奈何不了谁,那就只能无限纠缠,谁先耗尽能量谁就殒命。
可铃铛埋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看那家伙的状态,就算我们能将其耗死,至少也得三天啊。」
唐道元写道:「不止」「至少十天」
「那你还说耗命!十天时间,外面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