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帮xī • dú二世祖的处理结果今日早晨传到了宋北云的案头,大部分人都因是受蛊惑而吸食此物,虽同为受害者却仍需受到处罚,有官职者夺取官职、无官职者永不叙用。并且根据大医官的建议,所有人都需在家禁足,不许私自出门,直到戒除毒瘾方可出门。
但里头有几个人却是重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王家公子王文远,名义上是因他身为文圣公的嫡长孙却无法在学子中起引领作用,罪加一级。但大家都知道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那句“狗皇帝”引来的灾祸,加上他又是属于外戚权臣,所以朝堂上百官自然是死咬着不放。
这一下对于他和几个被界定为主谋的人的处罚可以说是非常重了,剥夺功名、流放他乡,而这一流放就是流放去了琼州府,宋北云估计到时候他保不齐还能认识俏俏的爹呢,一个赌一个毒,还能成个忘年交。
王家的长孙被流放这种事,当然是引领舆论的,原本光辉四射的王家一下子就暗淡了几分,往日的门庭若市在这几天却也变得门可罗雀了起来。
市井上甚至有人说,若不是因为王皇后的关系,这王家公子八成是要被宰掉的,对于这种说法大部分人是认同的,因为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了说这王家目无君上,扯着人官家的衣裳大喊狗皇帝,这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些。
至于后续的事情,自然还有定国公左家和王家的婚约的问题,按照道理来说女方家是不允许随便悔婚的,即便是流放也要跟着一起流放,但赵性却是一道圣旨将这个婚约生生给拆了去,左家自然是千恩万谢,但王家却是心中万般不痛快,到处散布谣言说是左家故意陷害王家少爷,就是想让这婚约完成不了。
但左家却也站出来辩驳说这话是纯粹放屁,之前自家女儿分明与王家走得极近,甚至颇有些夫唱妇随的味道,这故意陷害之言语根本便是无稽之谈。
后来似乎有人出来证明的确是如此,这谣言还未成气候便已经偃旗息鼓。
“姐夫,我真的是佩服你。”左芳坐在宋北云的办公室中朝宋北云竖起大拇指:“你这一环一环的,连事后的谣言都算计到了。我那傻姐姐算是托你的福了。”
“可不许胡乱称呼。”宋北云放下邸报,把一盘水果往前推了推:“我这次让你来,不光是聊你那个傻姐姐。”
“那你还叫我来干个什么?”左芳捏起一个水果放在嘴里:“又要干谁?你说。”
“我听说左公爷在从福王爷部下脱离之后,是先去了南宁府三年对吧?”
“嗯,那会儿我还小,你倒是可以问我姐姐啊。”左芳笑道:“不过我说,姐夫。你是够厉害的,真的厉害。一年前吧,差不多一年前是吧,你还是个在金陵城里卖药的小货郎,出个城都得靠我家的马车带你出门。如今却已是官家太后面前的红人,文武百官都要给你几分面子,这真的是……我爹爹虽然不是很喜你,但却也是在训诫我时多次提到你。”
“不是,你爹凭什么不喜欢我啊?”宋北云拍着桌子说道:“我可没对不起他吧。”
“姐夫,你可清醒一些吧,天下哪里有爹爹喜欢自家女婿的呢。你当爹爹不知道你与我姐姐那点事嘛,只是他懒得管,再加上王家有婚约在身也不好明说。这亏了是因左大小姐呢,她与我娘长得极像,我爹思念我娘亲所以对她百般宠爱,若换成是我。”左芳将一条腿伸出来:“看到这没?大好的腿,说没就没。”
“你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宋北云笑着说道:“幸好你没去吸那玩意,不然我就替你姐姐打断你的腿。”
“这不多亏了姐夫嘛。”左芳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推给宋北云:“南宁府的事,你要不问我爹爹要不问我姐姐,我是真不清楚。这钥匙你收好,这是我偷偷为左大小姐购置的宅子,就怕她哪日无家可归。如今有你这个姐夫护着,我便不用操心了。”
“你自己拿着吧,不缺宅子。”宋北云摇头道:“我可不差你这点钱,你姐姐你知道南宁府的事?”
“多少知道一些吧,当初她随我爹爹过去了,那会子我才五岁多,她可差不多有十岁了,记得些事情了。”
“好,你滚吧。”
“那我滚了。”左芳起身:“姐夫回见。”
“嗯。”
宋北云送走左芳,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涣散。一看就是大脑在飞速运转。
有些事情涉及到皇家时,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众所周知大宋还剩下福瑞安康四个王爷,其中福王是大宋最后的脊梁,其他几个王的存在感都极低,低到几乎没有任何话题是关于他们的。
但现在晏殊查出来康王主持着一宗毒品买卖,之后几日又顺藤摸瓜的查到了数十宗数额巨大的走私案都与康王有关,甚至之前宋北云在祁门的案子的终端都是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