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总有办法能把女孩子逗得笑颜如花,而这波斯少女也是个欢快跳脱的性子,一番交谈,算是尽欢颜。
“喂,你叫什么名字。”
宋北云离开时,女孩趴在楼上的栏杆询问着宋北云的名字,而宋北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下次能碰见再告诉你。”
说完他便很潇洒的转身离去了,而楼上的女子拖着腮看着他离开的地方,嘴里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宋北云回到家中,第一时间便将长安特务头子招了过来,命令他秘密查一下这个女人的一切。
对于像宋北云这样的人来说,被美色迷惑的概率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无限趋向于零了,倒不是说他不懂欣赏美丽了,而是他知道太过于美丽的东西大多都是有毒的。
就现在的局势而言,宋北云不是高枕无忧,无数人想要他的命,因为大宋越来越强,就势必有人越来越寝食难安。不在不熟悉的地方吃饭、不在外头应酬喝酒、不独身涉险,这都已经是基本操作了,至于有人无端接近,那肯定是有问题。
毕竟这时候的宋北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乡下小子了,他身上有太多可贪图的东西了,从权力到版图都是能从他这里得到的,再也不会是那个除了几分姿色啥也没有的少年宋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惊动金铃儿和碧螺,因为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奸细或者间谍亦或是另有所图,那么她们两个有任何异样都会被发觉,保持现状反而是对她们最好的保护,毕竟对方的目标很可能只是宋北云。
之后的几日,长安城的各种fēng • bō逐渐平息,健忘的百姓也开始筹划起过几日的中秋佳节了,就连城外的难民也每人分到了一块甜滋滋的月饼。而在灾难、危机过去之后,健忘的百姓很快又把之前的焦虑抛到了脑后,茶余饭后对灾民、饥荒、洪水等等的讨论越来越少,对之前因为大雨而暂时停办的选秀又开始关注了起来。
刚巧,三日后的中秋节就是长安这一片的三十二强争夺赛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等着这中秋节时的一场盛宴,所有人都为自己支持的选手倾注了大量的精力,甚至还有人为了支持自己所喜欢的选手将房子给卖了的。
虽然宋北云并不支持这种狂热行为,但归根到底都是成年人的自发行为,他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人家又没犯法。
“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参加那个选秀?”
这日宋北云来到难民营视察情况时,看到这几日明显瘦了一圈的小公主,两人聊天时他无意中蹦出了这么一句。
“我才不参加呢。”小公主头用力摇着,一头的小辫子和小辫子上的铃铛甩得是丁铃当啷响:“我已经有你了呀,为什么还要去抛头露面呢?”
“停,打住。”宋北云往后退了一步:“我要怎么跟你说多少次啊……那就是个误会,我已经有家了。”
“那你介意多一个家吗?”
“别这样……”宋北云长叹一声:“我又不是好人,而且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就能怎么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已经长大了。”小公主坚定不移的说道:“而且你在我心里就是好人,天大的好人!我们草原上没有你们这些汉人的讲究,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
“你们少数民族都是这么奔放的?”宋北云叹了口气:“你先忙。”
“嗯!晚些我请你吃饭。”
“不了。”宋北云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家里还煲着汤。”
近乎偏执的小公主让宋北云看到她就脑袋大,不过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偏执,这些陆续而来的难民都被她安置的很是妥帖。
不夸张的说,她在这些难民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堪比部族的头领甚至是大汗了,他们称呼她为草原的女儿,看到她就像看到雪山神女一样尊敬。
从聚居区出来,宋北云蹲在一口新打的井旁刚洗了把脸,旁边突然开始吵闹了起来,他起来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便问身边的小助手:“前面那是干什么呢?”
“我去看看。”
小助手很懂事的前去探查了一番,然后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对宋北云说:“那个选秀第一名叫什么什么丝的女人带着东西来看望难民了。”
“胡闹。”宋北云眉眼间突然冷了下了:“去问问他们已经来过几次,在把东西都让他们给撤回去,不许民间私**问。”
“是……”
宋北云在工作的时候是很凶的,小助理跟了他有一阵子了,知道这位大老爷跟坊间传闻里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工作时和私底下也是完全不一样,在日常的工作时,这宋大人严肃的让人害怕,不光不会说笑反而有时会凶到让人心惊胆颤。
小助理跑过去先是询问一番,然后又让周围的士兵阻挡住慰问难民的车队,生生将他们赶了回去。
从始至终那个波斯少女都没有露面,但她的丫鬟却和几个支持者一起在与士兵争论,问他们为什么不让进。
“奉宋北云宋大帅之命,谁敢踏入半步,军法处置!”
负责这里安全的将军根本不与他们废话,只是用手中的长剑在地上划了一道线,然后转身就走。
那些侍卫也不含糊,手中的弯刀噌的一声便出了鞘。这些士兵可都是上过战场的精锐,刀已出鞘便是杀气纵横,那些明星的脑残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刚开始还义愤填膺呢,这会儿一个个都老实了。
“大人,他们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