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琅越看越震惊,越看越眼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贪婪的想去摸一摸。
他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九转回龙珠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明亮又不失柔和的光,投在鸠琅眼底折射出璀璨的光。
他多想一把就将龙珠抢到手中紧紧团握仔细把玩,可是又怕粗鲁的动作破坏了那宝物的圣洁。
珍宝就是珍宝,无论他身处何等凶险的处境,曾经遭受了怎样的挫折,只要一眼看到它,所有阴云都在那一眼烟消云散。能够给人无穷的力量。
可就在鸠琅屏息凝气,按着激动的心,抬着颤抖的手,就要触到那珍珠柔滑的皮肤时,一只罪恶的手倏地就把九转回龙珠攥住抢走。
鸠琅一口气没捯过来差点被自己的气息噎死,“你——”他气急败坏的瞪向首恶元凶。
温小筠攥住珠子背在身后,用眼角余光给白鹜使了个眼色。
白鹜立时领会,略略移步,刚好背住鸠琅的视线,转手就接过了那颗珠子,不着痕迹的藏进袖口。
温小筠微微扬起下巴,笑着说道,“九公子,我们二人可是履行了承诺,在两个时辰之内把珠子给你盗来了,之前答应过我们的要求,你不会转脸就给忘了吧?”温小筠冷笑的质问。
她早就听说过,无论是多么流弊强大的盗贼恶人,只要抓住了他们的心尖儿好,就能叫他们在一瞬间失去理智。
毫无疑问,无论是对于稀世珍宝还是温香教堂主之位的觊觎,都是鸠琅目前最渴求的东西。
最渴求的东西,往往就是一个人最致命的软肋。
不然凭借着鸠琅正常的智商,一定会在看到珠子的同时想到丢失宝贝的虎将军与被人半路截胡,气急败坏的巾坛老七。
鸠琅实在是被温小筠搔到痒处,亟不可待的伸手就要去够温小筠背在身后的珠子。陪着笑脸央求着,“好姐姐,您就别逗弄阿九了~”
温小筠摊开两只空空的手掌,注视着鸠琅,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九公子,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这样不兑现承诺,就要强抢,可是不合规矩呢。”
眼见珠子不在温小筠手上,鸠琅目光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抢夺着珠子的手猛地一捞,立时紧紧圈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突然多出一把短刀,紧紧抵住她晰白娇嫩的脖子,面对白鹜扯唇轻笑,“东川独,你真当我们温香风坛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儿吗?”
白鹜脸色登时一变,抬手举起九转回龙珠,瞪着鸠琅目光凶恶,“费这千般辛苦,万般算计,九公子要的不就是这颗珠子么?你若是敢动我家卿卿分毫,这颗珠子立刻就会成为一片齑粉!”
鸠琅目光一霎,却又瞬间恢复冷静。
他伸出舌头,轻扫薄唇,笑容邪恶又阴毒,“不过就是颗珠子而已,这颗没了,阿九还能寻到别的珠子。只要九转回龙珠确实丢失,那么随便阿九找颗大珍珠来,都是真的九转回龙珠。”
他眼角余光又扫了下惊愣不动的温小筠,唇角笑容愈发嚣张,“只是东川兄家的卿卿,死了一回后,可就寻不到第二个了呢~”
“东川哥哥,别听他放屁!”温小筠一边拼命的缩着脖子,一面竭力嘶喊,“他要是真的不在乎那个珠子,都不用挟持我,直接就把我给宰了。
可是他没有,我的姓名对于来说,一文不值,可是那珠子就不同了。”
“闭嘴!”
鸠琅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抵住温小筠脖颈的匕首凶狠的寸寸深入,他咬牙笑道,“现在就看,你和珠子,谁更命大?我和你家东川哥哥谁更心狠?”
“鸠琅,”白鹜捏着珠子的手寸寸收紧,“你若敢伤她,我便要你们整个风门做陪葬!”
“呦呵,”鸠琅挑眉一笑,“现在你都自身难保,还在这儿空口白牙的说大话,真是笑死个人了呢。”
可是他嘴上这样说,抵住温小筠脖颈的短刀到底松了些。
“是否为大话,届时你就知道了。”白鹜捏着珠子的手却半点没松劲儿。
鸠琅笑得更加轻狂,“呵!涂我风门满门?就凭你们两——”
可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呼啸的暗箭突然从天而降,直直射向鸠琅天灵盖。
只是鸠琅的功夫到底不错,只听着风声的动静,就已经提前预判出危险,仓皇松开温小筠,转身撤步,便堪堪躲过了那从天而降的危险。
之后他抬头向房顶望去,却见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已然从房顶飘然而落。
捂着脖子迅速跑离鸠琅的温小筠也忍不住的抬起头,却一眼就认出那个蒙面人正是鄞诺。
鄞诺的眼睛形状独特又漂亮,即便蒙着面,也叫温小筠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