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得找个好看的。
这个比喻,凉月觉得特别恰当。
“哼!我改吃素辣!不吃兔子!”
妹妹抱着胳膊,很不服气。
“罗罗。”
姐姐摘了朵粉红色的花,别在自己耳鬓。
“你一戴花就没好事,不会又叫我看家吧?我不干!谁爱看谁看。”
妹妹也早就看明白了姐姐的套路。
“回来给你带冰糖葫芦,可好啊?”
“糖葫芦?!”
妹妹口水立刻流出来。
“馋猫!等着吧。”
姐姐离开了苍木林。
她就是阿徯?
似乎并不是凉月想象的那样,不食烟火。
她美丽而灵秀……
呃!
凉月不是在夸自己,她还是没有把阿徯当成自己。
凉月跟着阿徯,她竟是去了雾涯。
雾涯之上,一株小树苗在雾色中弧独的立着。
除了一棵树苗,就只有一块石头,石头上面是平的,可以卧在上面。
阿徯落在雾涯上,先是用法术引了些水,给小树浇水。
“我每日与你浇水,也不见你长大,真怀疑你是不是就长不大。”
阿徯为小树把每一片叶子都擦亮了,小树泛着晶晶的光亮。
“哎呀!你还要多久,才会说话呢?”
阿徯用手指点了点小树最高的那片叶子,她的长发掩在雾涯里,只有她那明媚的笑,可以透过来。
似乎是做完了每天必做的事情,阿徯有些百无聊赖。
她又把雾涯上收拾了一番,将那石头平台也扫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一道红光从浓雾之下坠下,正好落在石台之上。
那是一高一矮两道黑影,高个子体格健壮,却邋遢得很,满脸的胡茬儿,袖子撸到了胳膊肘,衣衫像是东拼西凑来的,根本不是一套,外面还套了一层麻衫,高个子手里还握着一把剑,这剑倒是被他擦得一尘不染。
再看那个矮个子的小孩儿,他穿得更凉快,上身是褂子,下身是半截裤子,都是又肥又大的,好像是把大人的衣裳剪断了,拿给他穿的,和小孩儿的小胳膊小腿太不相称了。
说是小孩儿,其实并不准确,起码也有十岁了,只是旁边的大人太高了,所以显得少年太矮了。
最令凉月觉得惊奇的,是小孩儿的胳膊上,烙着一个“奴”字。
凉月记得被流放到莽原里的妖,才会被烙上“奴”字吧?
那这个小孩儿是怎么被带出莽原的?
高个子拎着小孩儿的脖子,把他甩到地上,还不忘又虚晃着踢了一脚。
“臭小子!真是只难驯的狼崽子,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捞出来!”
高个子抱怨道。
阿徯却接住了险些摔倒的小孩儿,把他脏兮兮成了鸟巢的头发捋起来。
阿徯冲着小孩儿笑了笑,可是小孩儿却把头扭了过去。
“谁后悔还不知道呢!您就不能给他收拾收拾吗?”
“我没给他收拾吗?只要我一松手,他就跑!今天已经抓了八次了!我真恨不得把他踢回莽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