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按住自己的肩膀起了身,笑吟吟地说道:珲哥哥,快起来吧~赶紧去打理一番,这般模样委实是太糟糕了~
他倒是还在意起形象来了?
也不知是谁,方才连尾巴都到处乱放~
还活泼得跟锦鲤似的。
自己知道,在这个事儿上,和他也说不清,遂也起了身,准备去打理一番,做好可能凄惨的准备。
如此,自己和他便回了屋,打理清爽,一道前往主殿。
等到自己和小银前往主殿之时,主殿早已点燃了蜡烛。此时,天色都有些暗了,主殿不如白日里那么明亮,是该点蜡烛了。
在进入主殿之前,自己用余光瞥了眼那隐隐有些晦暗的天色,暗觉怕是此时主人的脸便是这般模样,心里隐隐有一丝丝的忧郁和忐忑。
最后,自己还是推开了主殿的门,和小银走了进去。
此时,主殿中十分的空旷,除了坐在主位上的主人,以及站在主位所在的阶下的背对着大门面对着主人而站的大总管。
这让自己不禁有些疑惑。
分明小银和自己如此不着调的情况,再怎么也应该有来看看是怎么处罚自己和小银的属下。
怎么会这主殿中只有主人和大总管呢?
这...
自己委实是不太明白。
对此,自己竟有些莫名地往自己身旁的小银那里瞟了一眼,试图从他那里看看,这般不同寻常应当作何解释。
但只见他还是那般坦然,甚至还有一分轻松的样子,自己是越发的感到疑惑了。
无法,自己只好把目光收回来,专专心心地走路,并不想再去费这些脑筋了,左右也想不明白。
走到大厅的尽头,即登上主位的阶梯的第三段与大厅相接的地方,自己和小银一道站定。方才隔得远,加上那烛光总有一两分水雾氤氲,自己便没有瞧得十分真切。现在走得近了,自己大着胆子地往主人那里瞧了一眼。只见主人并未坐得十分端正,有一两分慵懒的意思,手里好像还倒腾着个东西。看那模样,似乎是个穗子,一个深绿色的穗子。再稍稍感知主人的气息,只觉主人此刻周身的气息还算平和,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这般,倒有点儿让自己不太明白了。
分明自己和小银这般不着调,即使主人再怎么温柔,也应该是会生气的。只是因为主人的脾性确实温和,是故不会遭遇雷霆之怒罢了。但没想到,居然主人他是这般平和。
这也...
在主人那方,自己是瞧不出什么端倪了,遂打算换个方向。
自己又悄悄地往大总管那里觑了一眼,只见大总管如往常一样随时都腰板儿挺直,他周身的气息也如往常般。
委实从这俩身上瞧不出什么,自己最终还是按耐下心绪,和小银一道向着两位见礼。
见了礼之后,只见大总管往身旁稍微挪了半步,微微侧转了身子,将方才淹没在自己视线不及之处的脸露了出来。只是,仅仅只露了半张脸。在这半张脸上,自己依然没有瞧出什么。大总管还是那般淡淡的,脸色也没有变化,看上去也没有要大发雷霆的征兆。
接着,大总管抬手,端着揖礼,向主人道:主人,昨晚阿珲和小银丑时翻墙进入,一则逾时,二则醉生梦死,三则翻墙,目无规矩,按律当处五十军棍,此事还需主人定夺。
听着大总管这话,似是把自己给狠狠地敲了一闷棍。
自己什么都不及细想,只道是那五十军棍下来,怕是自己这条小命都得交代了去。
这也忒狠了些。
虽然像自己和小银这般身份的,也用不了廷杖。
廷杖这种东西,向来都是给犯了错的似主人那般地位的用的。
像自己和小银,用得上的也就是刑杖。
只是,依据错误的不同,有数量和重量以及力道之分罢了。
现在,居然大总管说是要用军棍?
天呐!
那军棍可是用精铁做的啊!
一棍子下去,可是完全能够硬生生地给你砸出一道暗红色的杠子来。
还五十军棍?
天呐!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和小银如此放纵的!
就算小银要放纵,也应该拦着的!
自己简直在为接下来有可能要遭受到的悲催感到全身上下天寒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