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将近一米九的云厉如同一个巨婴似的,被苏墨时和望月搀扶回到了客厅。
鼻血虽然止住了,但他有气无力地摊在沙发上,好像经历了一场恶战。
此时,夏思妤很茫然地凑到黎俏跟前,直勾勾地看着‘虚弱’的云厉,压低嗓音问道:“确定是晕针?”
黎俏斜倚着扶手叠起双腿,对着医药箱昂了昂下巴,“你可以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夏思妤摆手拒绝,“我就随便问问。”
再打一针,厉哥还能挺过去么?
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
约莫过了十分钟,云厉的脸色恢复如常。
他额头上盖着湿毛巾,枕着沙发靠背仰望天花板,没一会就沙哑地问道:“苏老四,你给我注she什么?”
“葡萄糖。”苏墨时瞥了眼正在发消息的黎俏,信口胡诌。
云厉仰着脸,低眸挑眉,他什么都没说,却不代表不懂常识。
先前莫名其妙的体检,还有他流鼻血时黎俏几人过于敏感的反应,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有事瞒着自己。
云厉闭了闭眼,沉默良久,朝着苏墨时摊开了掌心,“给根烟。”
茶几上摆着商郁的烟盒,苏墨时略了一眼,建议道:“能走的话,出去抽。”
云厉面无表情地掀开眼尾,“老子……”
话未落,一支烟已经被塞进了嘴角。
夏思妤一声不吭地按响了打火机,见云厉叼着烟投来目光,便把打火机往前送了送,“抽吧。”
苏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