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六点。
黎俏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主卧。
她走后,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望着她轻轻关上的房门,眸底是浓墨的黑。
昨夜回来,他们有意回避怀孕这件事,各自忙完便相拥入眠。
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又好像中间隔了道无形的屏障。
客厅,落雨正在打电话,蓦地看到黎俏,很惊讶地捂住听筒,“夫人,起这么早?”
黎俏眼角带着淡淡的倦意,扯了扯唇,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她要出门。
落雨掐断电话,匆匆跟上黎俏的脚步,“我去开车。”
黎俏头也不回地拾级而下,“我去办点事,不用跟着我。”
“我陪您吧。”落雨顿步,面露难色。
黎俏从肩头挥了挥手,转眼开上奔驰大G就离开了公馆。
……
不到七点,黎俏出现在南洋附属医院的楼下。
傅律亭比她到的早,看到黎俏,他便笑着上前打招呼,“小黎,师母很快就来,让我们先去候诊室等她。”
黎俏神色淡淡地点头,“麻烦了。”
“这算上什么麻烦?”傅律亭端详着她的眉眼,“师母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她今天的号都挂满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起早过来。”
傅律亭的师母,在附属医院的口碑极好,年过六旬的老太太,退休后又被医院返聘回来继续坐诊。
七点半左右,老太太出现在候诊室。
傅律亭为她们做了简单的介绍,随即就出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