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贺臣泽没窥探到任何的爱意。她现在说着他们已经结束了的坚定模样,跟当初说要陪他一辈子时如出一辙。
贺臣泽忍无可忍,抬起手掐住她的下颚,冰冷的银戒硌得她发疼,可时莺只是仰着一张过分精致的脸看他,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曾几何时,这样的姿势总是暧昧、旖旎的,可如今,只是短短一个对视,贺臣泽就品到了其中的支离破碎。
电话里还有程霜的声音,“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必闹到这个地步?”
这也正是贺臣泽想问的问题,她只要说两句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可是不管遭遇了什么,她都铁了心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时莺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他宽大的手掌拽下。他的力气很大,只不过掐了一会儿,她的脸上就留下了一道红痕。
时莺将电话挂了,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她语气认真又冷淡,“贺先生,以后这样的诈骗信息你还是别信了,我是不会主动联系你的。”
明明看起来很平常的话语,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进贺臣泽心口。
说完,时莺抬手拿起椅子上的包,踩着高跟鞋推门而出。女人背影单薄,看起来却十分地坚定。
走出包厢,时莺戴好口罩和墨镜,见程霜又打电话过来,她果断挂断。
跟车过来的狗仔在角落里蹲了很久,拍了时莺出来的画面,他取下单反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虽然时莺裹得很严实,但是从身材看很好辨认。过了一会儿贺臣泽走出来,一辆宾利停在门口,他弯腰上车,冷漠的侧脸映在玻璃窗上。
狗仔咔擦咔擦拍了两张,看了一眼照片,有些得意地说,“这回有的写了。”
以前是贺臣泽护着,他们这些狗仔记者才不敢写什么,今时不同往日,时莺已经没了资本后台,他们想怎么编怎么编。
晚上跟许婷吃饭,时莺一口也咽不下去,她倒不是因为贺臣泽,纯粹是被程霜气的。许婷听完今天发生的事,忍不住骂程霜,“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时莺姐你都说了跟贺臣泽断绝关系,跟这种人交流真是累。”
许婷说完在她碗里夹了好几块肉,看时莺姐最近瘦了好多,再瘦下去一阵风就刮跑了。
时莺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你明天陪我去医院挂一下妇科。”
“妇科?你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许婷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姨妈很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