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晗因为今要游神山看日出的缘故,起了大早,而且一路上都得操心照顾李淑芬女士旅游,因此难免精神萎靡,头晕眼花地正犯困。这时耳边听见“结婚”两个字,十分疑心自己正在犯低血糖,耳朵是出现幻听了。于是,她也就自主主张,认为是个幻听。
贝学长呢,虽然不至于怀疑自己是犯低血糖,但听“结婚”这个十分诡异的字眼,也以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于是,他也自作主张,认为的确就是个幻听。
幻听加幻听,顾晗晗和贝少桓就一起来了个置若罔闻。
李淑芬女士何许人也?当然不会因为区区的置若罔闻就自己偃旗息鼓。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既不因为热烈的支持就得意忘形,也不因为落地无声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她一贯是个精神坚韧,意志坚强的妇女。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于是,李淑芬女士很好脾气地笑了笑,算是体谅这一对儿儿女的措手不及,但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她同时看向顾晗晗还有贝少桓,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又给他们重复了一遍:“我是,你们登记结婚吧,就趁今。”
结婚?
结婚?
顾晗晗和贝少桓互相望了望,终于认识到他们自己并不是幻听。然后他们就都不约而同地都开口反对——
“不行!结婚怎么行?!我才十八岁,离结婚远着呢!李淑芬女士你不要瞎胡闹!突然什么结婚!”
“结婚恐怕不合适,我们还完全没有考虑要结婚的事!”
“这不是瞎胡闹,也没什么不合适,”李淑芬女士笑眯眯地,“结婚是多么自然的事情啊,你看你们两个,年龄很相当,模样也很般配,何况你们本来就在谈恋爱,感情又很好。恋爱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结婚么,除非你俩根本没恋爱,不想在一起。既然是想在一起,那么十八岁也好,二十八岁也好,早结完结都一样。既然早结晚结都一样,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今我们都在,就在地球大使馆,你们就结了吧!”
“二十八我也不结!”血往头上涌,顾晗晗嚷嚷起来:“一切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就是要享受恋爱的感觉,我就是不想结婚!今爱,明可以不爱,明爱,后可以不爱,凭什么就得断定我现在就得结婚以后就该在一起!”
“将来不爱了你可以离婚嘛,又没规定你不想在一起了就不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