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七看安然看向他,想起昨晚被这女人打的浑身都痛,不由缩了缩脖子,但想到方族长的交代,方老七还是勉强道:“打人还这样横,你不给我治疗,不赔偿,我告到官府去。”
其实就是吓安然,觉得一个村姑,一听这话肯定害怕,到时就会赔偿了。
事实上,他们哪敢告到官府去,毕竟天下承平太久,贪官也就越来越多,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要跑到衙门告状,还不得给当官的扒一层下来啊,所以没大事,不会告到官府的。
安然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哪会受他们恐吓,当下便冷笑道:“那你告去,我听人说,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还有什么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告到官府去,老爷们一听说你挖了我们家缺口,肯定就会治你的罪,你要不想被治罪,就肯定要贿赂他,到时他有可能反过来也会找我家的麻烦,但我要也贿赂他的话,他又可能反过来继续找你的麻烦,这样循环下去,只怕你没在我这儿捞到好处,倒是要将咱们两家的钱全上贡给官府了。当然了,最有可能的是,把你家榨干了,然后判你的罪,毕竟谁让你家没我家有钱呢,我贿赂比你多,你有可能活不下来,除非……族长帮你贿赂老爷们?就怕族长不愿意帮你。所以你去告吧,我不拦着。”
安然也没耍无赖,说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打的过方老七,是他们诬赖她,不承认自己打过方老七,反正承认也无所谓,不用怕他们能怎么着她,所以这时便没否认,只这样说了。
方老七看安然竟然吓唬不住,不由噎了。
他当然知道安然说的道理。
看吓唬不住安然了,当下方老七不由看向族长。
方族长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明明是村姑,懂的还挺不少,听说唐家二房混的不错,去了县城,只怕是听唐家二房说的。
因安然说的有道理,所以方族长也不好继续扯,去官府告状的事了,只道:“不用去官府,这样的事,一般交由族里处理。我跟几个族老商量了,这事,你拿一百两银子给方老七治病,他昨晚被你打的伤的不轻,人差点去了半条命。”
这倒是事实,昨天方老七被折腾的够惨。
“治好后,你再拿一百两银子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是不给田契么,没关系,慢慢地找你麻烦,等要到了一千两银子,也差不多是将田契弄来了,毕竟方家肯定没两百两银子,到时为了赔钱,说不得就要卖地了。
安然听着族长的自说自话,不由觉得好笑。
当下便冷笑道:“我还要说他扒我家水田缺口,我要找他赔偿两百两银子呢!”
方族长道:“你这是打了人,还不想赔偿?”
“别人扒我家水田缺口,我反击,还要赔偿?你就是这么当族长的?难怪别的家族越来越兴旺发达,只有方氏家族越来越落魄了,就因为有你这样一个连自家人都欺负的族长!”
方族长听安然这样说,不由恼羞成怒,当下便道:“你要不拿出来两百两,给你七叔赔礼道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当下一挥手,那几个年轻人便上前,作出了恐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