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方妍后,安然马上找人来查方妍说的人。
以前她都是让陆三叔手下的人帮自己查情报,但这次,因涉及到陆父,所以安然就没找陆三叔的手下,而是另请了其他人,反正她手上的钱多的用不完,有的是钱找最好的侦探社调查这事。
好的侦探社,速度就是快。
情报很快摆到了安然的桌上。
情报显示,陆父在外面的确有一个私生女,叫陆怡然——呵,从名字都只跟她差一个字来看,显然陆父是将她当成跟她这个婚生女一样的女儿来看待的,并不像有的人那样,不打算认下来。
陆怡然的母亲,是陆父以前的秘书,自从怀孕生女后,便辞了职,专心当起了让人羡慕的富家太太——不错,陆父将陆怡然的母亲安置在一栋别墅里,三五不时就会过去,周围邻居只以为他与陆怡然的母亲是正常的夫妻,陆怡然的母亲刘艳是个富家太太,因陆父温柔体贴,长相又好,再加上刘艳的炫耀,所以刘艳一直是左邻右舍眼中有着可爱女儿和英俊丈夫、让人羡慕的富家太太。
……回想起陆父对陆母和自己也同样温柔体贴,安然就觉得,这就有点讽刺了。
她还真是从没想过,平常对自己那么疼爱的陆父,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更让她觉得倒胃口的是:她这些年赚的那么多钱,还让陆父拿来养刘艳母女了。
谁让陆父想当个清廉的官儿,所以手上基本上没什么钱,那养qíng • fù私生女的钱来自哪儿,除了陆三叔提供的家族分红,就是她的药物分润了。
一想到自己赚钱给父亲养qíng • fù私生女,安然就觉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而更重要的是,她的确从刘艳母女那儿,查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三年多前,刘艳母女还在策划着弄死自己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将来好让陆怡然成为唯一的继承人,继承陆家二房的财产;但这个计划这三年来搁浅了,因为自己太有价值了,能创造更多的钱,所以她们讨论后,便决定暂时不动她,等她为她们赚够了钱再说。
安然暗道,难怪在原身所在的世界,刘艳母女会弄死原身了,因为那会儿陆家落魄了,本来就没多少钱了,要是再多一个人分钱,那她们母女能分到多少东西,她们跟着陆父那么长时间,自然不甘心到最后分不到多少东西,所以为了保证利益最大化,杀了原身,好将最后那点钱全抢到手,也就很正常了。
而安然也知道为什么她们会得手了,因为她们是陆父的情人和私生女,估计通过这层关系做手脚的话,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到时只要成功了,就算被陆父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太追究的,毕竟他只有两个孩子,这已经没了一个,总不能将另一个同样搞没了。
看着这些情报,安然觉得这个陆父,真是这么多世界中,遇到的这么多极品中,最恶心的人。
有些世界,有些人虽然让人不喜,但都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那还好一点,毕竟有心理准备不是?
但陆父这算什么?看着对你好,背地里却做着这么多恶心的事,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反差之下,自然就让安然觉得特别的恶心了。
以前老听人说什么暖男多好多好,陆父倒像是个暖男,对谁都温柔体贴,可惜这份温暖,安然感受不到,只觉得恶心,毕竟,陆父也算间接害死了原身——要不是他在外面有女人和孩子,原身也不会被那对母女杀死,所以不是他间接害死了原身是什么?
可见这暖男,只温暖了外人,可没给原身带去什么温暖。
而这一点,就让人更恶心了。
于是一时之间,安然对陆父的好感,瞬间跌到了冰点。
于是当下,安然便找到了陆母,将刘艳母女的情况,跟陆母说了,然后道:“不知道妈可知道这情况。”
她没打算隐瞒陆母,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如果陆母不知道,是不是隐瞒着会让她更幸福些,不过安然觉得,这种事,陆母必须知道,因为刘艳母女可不是善茬,陆母不知道的话,她怕哪天陆母由于不知情,被人有心算无心,算计到了。
所以为防陆母被刘艳母女算计到了,这事无论陆母爱不爱听,都得说给她听。
陆母看着那情报,脸色难看至极,听了安然的话,便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安然道:“对方不是善茬,野心大的很,光拿了父亲的东西不算,还想算计我们整个家的资产,还曾打算加害我,所以对她们,我是不可能善了的,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妈妈不打算和父亲离婚,那我就要将给家里的分红收回,以免父亲将我赚的钱,拿给刘艳母女花,他自己花我赚的钱就算了,要还让我拿钱帮他养qíng • fù私生女,这就太恶心了,是我忍受不了的;当然如果妈妈打算跟父亲离婚,那就更好办了,我选择跟你走,当然到时我的所有东西,也就跟陆家无关了。”
以前安然都是称呼陆父爸爸的,但自从这事发生后,“爸爸”这个比较亲密的称呼,安然是再也叫不出来了,所以只用书面语称呼他。
不得不说,安然后面这个想法,要真做了,对陆家将是个沉重打击,当然眼下陆家可能还不会有太深的感受,因为他们不知道,安然不光一个抗癌药,她以后会发明种种东西,带来的利益,足以让陆家以后不但富可敌国,甚至享誉全球。
陆母道:“我当然选择跟他离婚。”
若说以前,为了家族利益,她可能还不敢离婚,因为一旦离婚,娘家没了陆家这个盟友,也许会造成损失。
但现在不一样了,安然要想跟自己离开的话,对她娘家没任何损失,相反,因安然跟她回了娘家,还能带来好处,估计她娘家巴不得安然来呢,到时倒霉的只会是陆家,所以她怕什么呢。
“既然你父亲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他不义。”陆母脸色虽有些苍白,显然受了不小的打击——毕竟谁会想到,对自己那样好的一个丈夫,竟然是那样一个人呢——但还是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