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是腿断了,不是安然凭着医术,开点药就能治好的,真要治好,必须安然使用灵力,且不是普通的使用灵力,毕竟这种断肢再生之事,是相当难的,肯定需要安然达到一定修为,且灵力较多时才弄得了,安然目前修为未到,再加上修真一事,安然还没想好怎么跟于父于母说,不至于让他们将她当妖怪——谁让这世界的人,连功夫都是听说的,至于修真一事,普通人根本没听过,你要说出来,别人只怕不会马上就能接受,觉得你是修真,搞不好以为他们的女儿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附了身,要怀疑她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了,毕竟如果安然真有这么大能耐,夺走他们女儿的性命然后冒充,那是很有可能的。
于父听安然这样说,方放下心来,不由笑逐颜开。
于母白了于父一眼,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练个什么功夫!老手老脚的,你能练个什么名堂来。”
于父道:“就算没练出什么名堂来,好歹锻炼了身体,总也是好的。要不你也跟着练练?”
“我可没时间练。”于母道。
她每天上班累的很,回家就想歇着,根本不想动弹。
虽然于母发了句牢骚,不过并未继续阻止于父习武,于是第二天的时候,安然就开始教于父习武,于父不怕吃苦,练得很上心,虽然天赋不怎么样,年纪也大了,但因练的刻苦,不久倒也有点像那么回事了,身体渐渐越来越好。
却说乔迁宴过后,安然一家便住进了新家。
因为身处陌生小区,果然于家人耳边清静了,大家每天精神头也好多了。
好比于母就发现,自己搬到新家后,没了小区那群人在周围碎嘴,让她精神紧张,她的精神似乎越来越好,就越发觉得,这房子是买对了。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也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安然的修行越来越高,悄悄给她调理身体,治好了她身上一些因常年加班工作积下的职业病,所以人才会觉得越来越精神。
再加上于母由于上班的路近了不少,每天也不用起那么早了,睡的多了,精神自然也好了些。
当然了,安然也给于父调理过了身体,所以于父身体也越来越好,也同样觉得这个新家风水不错,养人,于是夫妻两个都觉得搬对了地方。
就在于家越过越好的时候,杨默那边出事了——看他不顺眼的李延,终于朝他下手了。
其实李延早就想收拾杨默了,只是之前他想先摆平安然,这事没解决,他心里搁着事,也没心情搞别的,再加上那时实力也不算很强,而杨家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只怕有些防备手段,他也怕自己实力不济,一时打不过,但现在,一来安然一直摆平不了,那边没进展,李延不免将注意力转到了杨默这边,想着安然那边先放放;二来对杨默他也实在忍不了了,所以便开始找杨默的麻烦,想着将杨默干掉了,看看安然是不是会喜欢上他——他是觉得,安然是因为喜欢杨默的缘故才不喜欢他的,所以才打算先干掉杨默再说。
却说这时的杨默和安然,都已经毕业了。
安然忙于修炼和写小说,自然没像原身那样找工作,于母因知道她的情况,倒也没因她没出去工作而催她;而杨默也同样修炼,没回首都B市老家。
看杨默不回B市老家,似乎也不想念B市老家——毕竟一般人毕业了,还不赶紧回家看看父母啊,杨默这反应太奇怪了,于是安然不由问道:“你都不回家看看么?”
本来安然是不想问的,但想到学校不少人猜测杨默背景厉害,既然厉害,为什么会来这个小城市,这就太奇怪了,毕竟那样大的背景,不应该在首都B市,上更好的大学么,来到这儿,要不是知道杨家人对杨默还不错,安然还以为他犯了什么错误,被杨家放逐了呢。
因为安然有些好奇,所以便不免这样问了。
“我也就是好奇,随便问问,要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可以不说的哈。”安然道。
其实她要想查,凭她的黑客技术,那是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只是她懒得查,直接问当事人了。
杨默听安然问,倒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爸妈离婚了,现在我爸新娶了个女人,我也不是对她有意见,只是她刚生了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觉得我像是多余的,所以便干脆眼不见为净地来到了我外祖父的老家,也就是你们家这个城市,来这儿上学。”
“说句实话,在没修炼前,我也曾想过,阿姨给我爸生了孩子,将来会跟我争家产,以后我是不是要抢,但我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怕抢也抢不到,但要不抢的话,又觉得不甘心,也许有人会说,那是我爸的钱,他想给谁就给谁,我有什么资格抢,但是,我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就有七情六欲,没那么想得开的,想抢很正常,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豪门争产大战呢,可见圣人还是少的。”
“反正那一段时间我很迷茫,感觉现实太复杂,我不想多想,有时就有些逃避,于是就……沉迷于酒色,想má • zuì自己。”
说到沉迷于酒色的时候,杨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安然,发现她没生气,心里既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说不上什么滋味。
高兴,是看安然没生气,放了心;不高兴,是想着安然不高兴,只怕还是不喜欢自己,要不然也不可能听到了这个话,一点吃味的表情都没有。
人的心情就是这样,矛盾,纠结。
“但自从修炼后,我感觉我升华了,杨家那点产业,我根本不看在眼里了。”
“况且真正属于我爸自己的产业并不多,毕竟我爸做生意的手段一般,大头还是家族产业,不过家族产业的话,那东西我爸可做不了主,那阿姨和她儿子要想抢,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我是草包,她想抢我的东西容易,但我家族里的人可不是草包,好比我二叔就非常厉害,她要想抢他们的东西,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