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萧玉闻言心中不悦,喻氏当着她的面都敢咒骂子骞,背着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如何磋磨他的,可怜他每次见到自己都是笑脸相迎,从来不曾诉说过这些委屈,心里还不知道有多苦。
皇帝心中一时又怜又疼,恨不得立即惩治了这个恶毒的男人,可惜现在时机还未到,她还有用得着喻涵的地方,暂时还不能动他。
放心吧骞儿,最迟不过半年时间,朕就可以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朕的身边,到时候朕一定会把喻书文交到你手上,让你亲自处理以泄心中之恨!
不,还是她自己动手的好,骞儿那么善良,必定不忍心对他下手,哪怕这个人曾经折辱过他,这样的恶人还是她来当的好,定不能便宜了这个剑人!
她脑中闪过无数歹毒的想法,皇贵卿却毫无所觉,见她面色冷凝还当她是不想见到讨厌的贤卿,心里忍不住得意,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皇上你就见见他嘛!就当是看在臣侍的份上。”
乐萧玉被恶心得够呛,差点失手把他甩出去,幸好理智回笼及时刹住了,有些不悦地道:“文儿不要胡闹,朕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没有功夫见他。”
这当然全是假话,实际上她最近为了处理岑庚一事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找骞儿温存了,现在想见他想得不得了,可她明知道喻书文不怀好意,又怎么忍心叫他当着自己的面受辱?
“臣侍才没有胡闹,”皇贵卿不高兴地撅起嘴,“这么小一件事皇上都不肯答应,您是不是不疼文儿了?”
朕从来就没有疼过你!
乐萧玉恨不得立即说出来让他醒醒,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也只能把心里话吞回了肚子里,沉下脸道:“朕都说有要事要处理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若是往常她流露出这种神色,皇贵卿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再放肆,可如今他自觉岑庚一死,岑阳焱失了依靠马上就要被废,元君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以后朝中大权在握的人成为了他的母亲喻丞相,便是皇上也要让着他三分,他自然就不像以前那么担忧,而是变得底气十足。
“后面的事情皇上吩咐我娘去做就行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哪里用得着亲力亲为?”皇贵卿撇了撇嘴道,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流露出了几分不屑。
他这是觉得自己需要喻涵,连自己这个皇帝都瞧不上了?
乐萧玉可没有放过他的神色,眼底瞬间黯了黯,连喻氏都是这副作派,那喻涵的野心岂不是更大?
看来必须要加快行动,叫她早点下台才行,万不能给她丝毫机会稳固权利。
如此一想,乐萧玉便没再拒绝皇贵卿的要求,命人去将贤卿传进来,喻书文得偿所愿,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得色,却不知道自己此举更加加快了自己一家人的死期。
贤卿很快便被宫役引了进来,他身着纯白色的长裙,随着款款的脚步散开,在烛光的映照下同色的花纹散着华贵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