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个多月,阳焱如今的身体壮得像头牛,不过他略变动了一下自己的脉相,大夫非但没有查出他是在装病,就连他根本就不是女儿身的事也没有发现。
大夫诊过脉后又询问了一番,得知用过熏香后出门查看,虽然索玉轩早暗中命人将东西收起来,但当时香炉是被扔在地上,难免留了些残渣。
其中的用料大夫略闻了闻便知悉得差不多,回来后严厉地教训道:“夫人身体本就虚弱,就连普通的熏香都最好不用。”
“这当中的几味药性子燥,更是万万不可再沾的,弄得不好怕是连性命都不保。”
“老夫知道你们是新婚燕尔,做人丈夫的岂可马虎大意,事先竟不打听打听?”
正是因为打听过,她才会如此行事呢。
索玉轩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严重,心里也有几分虚,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老大夫这才放过她,写下一张药方命人随他去拿药,被小厮点头哈腰地送了出去。
等人走后她才走到床前,讷讷地道:“娘子勿怪,今日是为夫的不是,以后定不会再犯了。”
阳焱“虚弱”地对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怪罪她,绿莺却没有那么好性子,恼道:“姑爷还是先出去吧,小姐都折腾一天了,放她休息会儿喘口气。”
索玉轩自知理亏,被小丫头呛声也不敢还嘴,又告了声罪才掩门而去。
绿莺却还有些气不过,挨在床头小声骂道:“奴婢之前看他还觉得生得不错,配得上小姐的长相,谁知道竟是个愣不隆冬的,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阳焱一口气走岔了,猛地呛咳起来,小丫头这是什么形容词?她到底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啊?
“小姐!”绿莺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地开了个黄腔,忙扶着他替他顺气,急道,“奴婢不骂了就是,知道你心疼姑爷,但是也要顾着自个的身体。”
谁心疼那个渣女了?
原主可不像他来时已经调养好了身体,上一世毫无察觉地嗅了一下午的熏香,索玉轩倒是如愿地躲过了洞房花烛夜,他却遭了老大的罪了。
糟糕的是他还不敢看大夫,只能托辞是老毛病,硬生生地熬了十来天才缓过劲来,没就那样去了都算他好命。
或许真就那么去了说不定才是好命呢,也不至于后来付出了一片真心,结果却落得个被shā • rén灭口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