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宁的话。
赖荣脸上的苦涩越来越盛。
而秦宁也算是确认了，赖荣这货是知道方青秀的真实身份的。
“我…”
赖荣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只能是一声叹息，和一抹苦笑。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十八年前，常不惧也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人质，骗过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但唯独没骗得了赖荣。
赖荣没有揭穿他。
或许是常不惧在死之前看到方青秀依偎在赖荣怀里时眼中所带着的哀求，也或许是方青秀的无助与可怜，赖荣义无反顾的收养了她，他把方青秀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把所能给的所有关怀全部给了方青秀，无怨无悔，哪怕他知道方青秀已经和常不敬取得联系，哪怕知道方青秀甚至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报仇大计，这个一向严肃，忠诚的家伙，选择了隐瞒。
“不用跟我解释。”秦宁坐在一旁，道：“我对你这些事，还真没什么兴趣。”
赖荣报以苦笑，而后道：“青秀身上带着常家隐秘，如果让鬼相门得逞，恐后果严重。”
“赖荣，你学坏了。”秦宁翻了翻白眼，道。
赖荣道：“青秀终究是我徒弟。”
秦宁道：“人我会想办法救，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谢谢师叔祖。”赖荣感激道。
秦宁摆手，道：“不用谢我，我听到消息说你们赖家昨晚上招了几个江洋大盗，损失不小，现在什么情况？”
要说秦宁也是厚脸皮。
这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
一旁的李老道都忽然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而赖荣却是眼角抽搐了。
他本来认定昨儿个晚上暗中捣乱的是秦宁了，所以今儿个来这里，一是打听打听方青秀的事，二来就是看看能不能拿回玄天五鬼印，毕竟这是赖家至宝，但是现在看着秦宁那一脸不知道的神情，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难不成真不是师叔祖？”赖荣心里疑惑，但嘴上说道：“情况很糟糕，赖家弟子死伤不少，而且就连玄天五鬼印都已经丢失。”
“这么严重？”
秦宁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道：“玄天五鬼印可是你们赖家至宝，数十代人传承，你们竟然给搞丢了？”
老天爷知道。
玄天五鬼印就在他兜里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