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道解释道:“我师父三令五申不让收外人,特别是最近更不让接触生人。
您说他现在不在家,我就把您留到这儿了,倘若他回来,我可兜不住!不行,不不不,您有钱我也不能留您,您快走吧。”
迟宇申这回把半个身子都钻进门里了:“是官就有私,是私就有弊,尤其你们是出家人,对不对呢?出家人呐,心最慈善,见着这事哪能不管呢?道士行个方便吧,我这把金币全给你了。”说着,迟宇申把刚才那一大把金币就塞到小老道的怀里。
有道是“钱通神路”,小道士摸了摸,这把金币能有十五个左右。
唉哟,我一年也挣不了这么些金币,平日里吃糠咽菜净受罪了,有了这些金币能美美吃几顿。
一算计,我师父今天不能回来,嗯,要不我就留他住宿吧,能那么巧让我师父遇上?
再说他遇上了,我也有话说,我不兴编个瞎话吗?我就说这人病到庙前了,出家人岂能见死不救呢?我想他也不能把我怎样处置。
小老道想到这儿把手一松,把迟宇申让进来了,又反手把门拴好:“施主,跟我来,跟我来。”
“哎,这就对了,多谢小道士。”
迟宇申进了院儿一看,这庙共有两层殿,前院是前层殿,后院是二层殿,周围是院墙,可能还带着几间小仓房,庙字不大,但还严紧。
小老道把他让进旁边的厢房,迟宇申进屋借灯光看,有一张大木床,床上放着被褥,那被窝乱七八糟的,大概这小老道就住在这儿,旁边还有行李,枕头,地上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摆设很平常也很简陋。
这小老道进屋之后把灯一一点亮道:“施主请坐,请坐。'
迟宇申腰酸腿痛,往椅子上一坐,把大铁棍摘下来戳到床边。
小道士一看:“福生无量天尊,您这是什么玩艺儿?”
“这是赶狗用的。你想,走山路遇上狼虫虎豹怎么办呢?随手得带条铁棍子,这就是铁通条。”
“啊,可挺好看的。”
“可不是吗,我姐夫就是铁匠,他给我打造的。”这迟宇申是顺嘴瞎白话。
这小老道也没深问,看看这张床:“这床还真够大,施主您委屈委属,就跟我睡到一起吧。”
“行行行!”小老道上床把被子挪开,新的被子枕头都给迟宇申准备好了。
忙完小老道还不忘叮嘱:“施主上床休息吧,明天你还得起早,早点起来早点走,别让我师父给堵上。”
“好啦。”迟宇申睡得着吗,他一肚子心事呀,一看住处有了,我得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在这庙上多住几天还不行,就住一晚上,明天怎么办?
又一想,人怕见面,树怕扒支,顺者好吃,横着难咽,看这小老道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就是有点顾虑,还得拿钱买通啊。
想到这儿,迟宇申又从怀里拿出把金币来,掂量掂量差不多有十个左右:“我说小道士,看你也够清苦的,瞅瞅你的鞋都张嘴了,你那屁股都露外边了,怎么不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