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宇申本来是最小气的人,花钱十分仔细,但也觉得于心不忍,虽然不是自己点的曲子,毕竟自己也听了,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金币,能有十多个枚,从里屋扔到外屋楼板上。
“姑娘,这包金币赏给你了。”
老毕头看,心想,今天好心人都凑到一块了。
看这位,根本没点唱,就给钱,爷俩个千恩万谢。
就在这时,马天龙说话了:“老头,过来,过来!我要点一个曲!”
老毕头过来:“大爷请便。”说着把唱本往上一递。
马天龙随意用手指头往上一戳:“就这个吧.”原来他点了一支《伯牙摔琴》,老头定好丝弦,毕蓬姑娘舒开歌喉,比《孟姜女》还要精彩,大家听后深受感动。
马天龙可没听进去,他的眼晴牢牢地盯在毕莲姑娘的脸上。心说,这个大妞长得也不错,可惜太穷了,衣服槛楼,脸上未施官粉,头上没戴金银首饰。这要是好好打扮打扮,也够个美人了。
想到这儿,他往前一凑乎,把毕莲姑娘的胳膊给抓住了:“行了,行了,别唱了,叫爷怪心疼的。来,坐在爷腿上,陪爷喝两杯。”
他这种流氓行为激怒了毕莲姑娘,脸臊得粉红,身子连连后退:“爹,你看他!”
老毕头急忙放下丝弦,满脸赔笑:“大爷,您快撒手,小女儿害怕。”
“去你娘的!真是穷骨头,不识好歹!爷看着她可怜,让她坐在腿上歌歌,有什么不好?让他陪我喝两杯又有什么不对?真他妈给脸不要脸。我说丫头,你乖乖地听爷的话!”
马天龙说着一伸胳膊,把姑娘的腰给搂住了。这姑娘就吓哭了,吃饭的人气得怒目而视。但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激怒了这位美少年,他把酒杯狠劲往桌上一礅,高声断喝:“你给我撒手!胆敢无礼,我可就不客气!”
马天龙吓得一哆嗦,手一松,卖唱的姑娘才得以脱身,急忙扑到他爹怀里头。
这时美少年走到他爷俩近前:“你们快走吧,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谢谢!谢谢!”老头急忙收起丝弦,带着女儿下了楼。
马天龙大怒,用手指着美少年:“小老弟,你这里成心和我过不去,爷正在这儿听唱,你为什么把人打发走了,你想干什么?”
美少年断喝一声:“恶棍!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调戏民女,就不知道犯法吗?”
“啊哟,你还想管我不成?爷喜欢她,关你什么事?既然你把她放了,就由你顶账吧,你坐爷腿上喝两杯也行呀!”
他冲身后的打手一挥手:“过去个人,给我把他拉过来!”
“是!”就见蹿出一个彪形大汉,来到美少年近前,伸手就要拉。
这就激怒了美少年,他把巴掌一扬,“叭!”就给了这人一个嘴巴。
把这个打手打得一溜滚去。
“哎哟,你小子敢打人!”他从地上爬起来,像饿狗一样扑了上去,照着美少年就使了个“通天炮”。
就见这位年轻人一闪身上步,就把他腕子给抓住了,下边使了个“扫堂腿”,上边使了个“顺手牵羊”,“叭!”这打手就摔了个狗啃屎。
这小子别看长的五大三粗,但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这下再也不敢上了,狼狈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