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晴空万里。
风清扬大清早就率领一众弟子向峨眉进发了。
婉儿用完早餐后,又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壶武夷山大红袍。
衣衫是白色的男装,很轻,很薄,剪裁得很合身。
就在这件衣衫右边的衣袋里,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叠崭新的银票,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花上两个月。
她腰带上的牛皮扣挂着“轮回”宝剑。
她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勉强已可以出去闯闯江湖了,至少她自信可以平平安安地回来。
直到现在,她仿佛还能听见风清扬在她耳畔的叮嘱:
“不可轻信人言。”
“不可随意结交陌生的朋友。”
“不可多管闲事。”
是的,她懂得。
可是就在婉儿刚到了四川的这一天,她竟然腿部麻痹。
是遭人暗算?还是腿疾发作?她丝毫不知道这是如何发生的。
旷野上,这种麻痹的感觉才像决堤之水,湃然而来,她既没有预料,也无法抵抗。
她竟再也支持不住,而跌在地上,开始呼救。因为除了麻痹之外,她还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痛苦。
突然她听到好像有人。
她喊着“救命啊!救救我……”
她恍惚的看到一个华服男子骑着马走过来,将她扶起。
“我送你去找大夫。公子怎么称呼?”这人说。
“谢谢你,我姓任。阁下是?”婉儿问。
那人说:“在下赵之义。前边就是四川最繁华的街道,那里有医馆,我扶你去。”
“不用,不用扶。我只是有些麻痹,我能走。”婉儿说。
赵之义笑着说:“你怎么还害羞,像个大姑娘似的。来,快上我的马。”
“不,不,不用,我自己有马。麻烦赵公子在前面带路好吗?”婉儿说。
“你这人真磨叽。好吧,你跟上点。”赵之义已飞身上马,他刚准备挥鞭,回头看了看,喊到:“你怎么还不上马?”
“哦,我腿有些麻痹,行动慢些。”婉儿忍耐着爬上马说。
赵之义长眉一皱,说:“看你的样子,刚在江湖上闯荡?”
婉儿吸了一口凉气,说:“也不是。”
赵之义看了看她腰上的佩剑,脱口而出:“你来此地,是要参加峨眉的盛会?”
婉儿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说:“你这个人,问东问西的干什嘛?”
“我看你肌肤如雪,又闪烁着一双大眼睛,你不会是女人吧?”赵之义哈哈一笑说。
“你……你管的太多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劳驾赵公子了,就此别过。再见!”婉儿说着便打马奔驰了起来。
婉儿到达长街的时候,医馆都关门了,她腿上的麻痹也减轻了许多。
算了,肚子都叽里咕噜叫了,先吃饭吧。
这条长街很繁华,映入眼帘的是“四川麻辣火锅。”
就这家,先填饱肚子再说。
婉儿上得二楼,寻了个安静的位置。
她点了麻辣火锅配烧刀子酒还有清茶一壶。
四川火锅够味。
烧刀子也确实够烈。
别看婉儿是弱女子,可她最喜欢重口味。
好饿啊!她刚吃了几片涮羊肉,尝了两口烧刀子酒,对面就坐下来一个人。
“喂!这桌子是我包的……”她抬起头来,吃惊地瞪大眼睛。
“怎么是你?你跟踪我?”她娥眉一皱说。
赵之义说:“你的腿根本没事。你在骗我,对吗?”
婉儿懒得跟他解释。
自顾吃自己的火锅。
可是赵之义也毫不客气,拿了双筷子开始吃她的火锅。
“喂!你这人是不是无赖呀?这是我的火锅,我又没邀请你吃。”婉儿说。
“哦!”他说。
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你是丐帮的?”婉儿说。
“放心吧,我会付账的。”他说。
“用不着你付。”她直率的说。
“你先看看你的口袋吧。”他说。
目瞪口呆,“你……你……”她差点气晕过去。
他掏出一叠银票放到桌子上,说:“这是你掉的,还给你。下次小心点,大小姐。”
“谢谢你!不过在你面前的可是任公子。”她说。
“哦!对了,任公子,你这身衣服做的有点窄了。我看到的是女性曲线。”他笑着说。
“我就喜欢穿窄的,关你什么事。”她忿忿的说。
他咳嗽了一声,严肃的说:“请问任公子是哪门哪派?”
婉儿说:“我……我现在没有门派。你呢?”
赵之义笑着说:“我也没有门派。”
“你剑不离手,应该不是用作装饰的吧?”婉儿笑着说。
“我是靖王府的人的。”他说。
“你是靖王府的世子?”婉儿定睛去看他腰间的玉和玉下的穗子,她那么惊奇,好像在哪见过。
赵之义点了点头。
婉儿冷冷的说:“对不起,我对朝廷的人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