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如水,柔柔地静静地洒在大地上。
张三丰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失眠症。
他想着去找桃子姑娘说说话,可是太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罢。
他仍然穿起衣服,走出茅屋,到处看看溪水,听听鸟鸣,他慢慢地踱着步忽然觉得自己正在渐渐地衰老。
不过,在周围大自然的对比下,他很快地调整了思绪,一个单身汉无牵无挂的何必多愁善感。
至于武当早已上了正轨,他不用多操心的。
走着走着,他竟不知不觉得想到了栀蓝的写作。
那个天真的姑娘这几日又读了什么书?写了什么文章呢?
她会不会捏着笔无从下手?
女孩总是喜欢一些唯美浪漫的东西,是呀她在恋爱中。
张三丰突然又想到其实她一直都是在恋爱中的,自小她就在风清扬的怀抱里。
风清扬这个他发小的兄弟,真是艳福不浅。
罢了,罢了。
他徒步慢慢往上山走着,此处有山有水,幽静至极特别适合放空,放空,彻底地放空。
他爬过一段小山坡,突见一块开阔地,这里竟有个小小的酒家。
小酒家还没有打烊,对于这样的地方老板不是常有生意的,只要有生意就会做下来的。
在小酒家的旧旧的篱笆里星星散散有几张陈旧的木桌,趁着月光,其中一张木桌固然有个姑娘点了几样卤菜独自在喝青梅酒。
张三丰也想喝点小酒,他一走进来,那喝青梅酒的姑娘便转过了身来,他当然看到了她。
“天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张三丰张大眼睛望着栀蓝。
栀蓝没说话,把脸别过去继续吃着自己的小菜。
张三丰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顺势站了起来,一双美丽地大眼睛瞅着他:“放手。”
张三丰松开手,笑了笑,说:“风清扬怎么会许你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的?你们又吵嘴了?”
“才不是呢。”栀蓝又坐了下来。
张三丰坐在她对面,痴痴地看着她。
栀蓝抬起头来,用手指了指小酒家的木屋。
“谁在里面?”张三丰问。
“风大哥和他的朋友。”栀蓝说。
张三丰有些惊讶。
“他们在看画。”栀蓝解释说。
张三丰夺过栀蓝手中的酒杯,自斟自饮了起来。
“这个小酒家的老板竟是个隐世的大画家,风大哥无意中发现的。”栀蓝说。
“你怎么不进去一起欣赏杰作呢?”张三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