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有些暗了。
此时,栀蓝靠在风清扬肩膀上,一头浓如墨汁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身上那件泥土色粗布长袍(尼姑袍):“风大哥,今晚我不想待在这里。”
风吹木叶,沙沙作响。
墙壁上一只蜘蛛垂了下来。
“你能走了?”风清扬俯下头来,望着他。
“就算不能走,我也要走。这里太骇人了。”她说。
“今儿发生的事一定是个阴谋,我们还没有查出来呢。”他说。
她沉默。
“要不,你跟君宝还有兰兰先去前面的村落落脚。我在这里查个水落石出。”风清扬说。
“不,我要跟你守在一起!”她说。
“你不是怕吗?”他问。
“可我不想离开你。”她说。
他沉默不语。
半晌,她说:“风大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缓缓道:“你指的是什么?”
“是直觉,平日里你不是这样子的。”她说。
又是一阵沉默。
“你在吃醋?”她又说。
“行了,今儿我有些乏了。”他在那张硬炕上躺下来,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