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伙计,一头猪。
伙计追猪未等追上,一把飞刀破空而出,整柄没入猪身,血涌到地上,猪侧身倒下。
伙计瞪着一双惊愣不已的眼睛,朝飞刀飞来的方向寻去。
哪有什么人?
凭直觉飞刀来自屋脊之上,可现在屋脊上完全没有人影,就连一只麻雀都没有哩。
屋脊旁边有三棵大树。
大树浓荫如盖,一只小松鼠正从一根树枝跃上另一根,当它落足之时,惊起冲天而起的鸟雀三五只。
那只猪是张三丰点的早餐。
小伙计眼睛瞅不见的人和事,别人未必也瞅不见。
这会儿,白莲花的房门已被打开。
她的人呢?
一个女人正背朝门口,侧身躺在床上。
风清扬只看了一眼便转过脸去,因为那是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
她白皙光滑,没有一丝瑕疵的后背是很难让男人不去瞅她的。这不是,现在张三丰已走进了房间,他的步子迈得很稳,就像丝毫不受眼前景象所扰一样。
这本是他的房间。进自己的房间用不着迟疑。
现在那女人已自觉地转过身来,一缕阳光映到她脸上,张三丰大叫一声。
那不是白莲花,白莲花已不知了去向。那女人竟是无心。
“疯子!我本应想到,方才的飞刀是你射的。天啊!你杀了白莲花?”张三丰道。
无心执掌峨眉之时便与栀蓝不睦,甚至她俩向来不睦。
风清扬将这里留给张三丰。自个儿牵起栀蓝的手回了房间。
老旧的木桌前,栀蓝端起碗来开始喝白米粥,她一匙一匙地喝,喝得那样慢,既像是在品尝大餐,又像是在品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