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哥,你受伤了?”栀蓝语声轻颤。
风清扬敞开衣襟的同时,她的眼睛张得好大,好大,那里边满是惊讶与心痛。
眼前风清扬健硕的身躯上竟呈现出一条条像是用头发丝勒出来的紫色伤痕,那是楚木婆婆用她那长到脚踝的长发做为武器卷住风清扬身体时留下的痕迹。
她卷住他的时候并不疼痛,可是谁也没料到,那个女魔头的发丝上竟有致命的毒药。
她自己自然有克毒的方法,可是被她那致命的武器(长长的发丝)毒死的人已不知有多少。
栀蓝的手轻轻抚过风清扬身上的每一条伤痕,她没有魔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完全乱了分寸,她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风清扬一只手臂将她拥紧,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脑袋,他缓缓说道:“不用担心,没事的。昨天夜里,我已服下了从她尸身上寻到的解药。只是要完全复原还要过个十天八日的。”
栀蓝听了他的话,立刻抹去脸上的泪珠,绽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可下一瞬,她又担心地问道:“现在还痛吗?”
“痛!”风清扬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今早的决斗,风大哥你就是这样强忍着疼痛进行的,不妨碍运功吗?”栀蓝凝视着他。
风清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栀蓝又道:“可是我们完全没发现你有什么异样。”她看着自己的男人,从心底里佩服他的隐忍和自控力。
这一切都呈现在她美丽的双眸中,他望着她,从那双眼睛里读出她的心思,她的情意和她的崇拜,之后他笑了,又之后他的唇就压上了她的......
正午,马车启动了。
车厢里,张三丰,风清扬两人互相交谈着昨个儿夜里他们个自的遭遇,张三丰瞅着风清扬,说道:“每次遇险,从你脸上总是看不出。”
风清扬笑了。
张三丰将自己的脸凑到栀蓝这一边,说道:“你看,你看呀,我的脸上总是有记号。”
挂彩的记号。
栀蓝看了看他的记号,不语言。
她还能说什么?
张三丰又嚷道:“帅哥总是在乎脸的,打起架来在乎的也是脸。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不要闹了,张大哥你是在说自己不帅吗?”栀蓝笑道。
“哼!”张三丰将脑袋探向窗外。
从他掀开的帘子底下飘来一阵阵香气,香气来自街边卖切糕的车子。车子上摆放着的切糕热气腾腾,在那白白的,厚厚的糯米上布满了枣子、葡萄干、核桃、腰果还有松子。
虽然已是正午,可他们还没有吃过东西。
客栈太简陋,窝窝头栀蓝已经咽不下了,他们急于离开。
现在嗅到这样香气诱人的切糕,栀蓝已忍俊不住,可她并没有说出来。
张三丰早已叫车夫停下车子,他跑下去买了一块大大的切糕回来。
切糕用牛皮纸包着,就在他手里,马车又启动了。
可他并没有拿出来分享的意思。
他打开牛皮纸,又从衣襟里掏出一把匕首作为切糕工具。他先切下一小块,旁若无人地放到自己嘴中嚼了嚼,风清扬与栀蓝两人在旁边瞧着,接着他又切下一小块,自己津津有味地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没个正经。”风清扬一把夺走他手里的切糕,递给栀蓝食用。
张三丰当即嚷道:“我这是先试验一下有没有什么潜在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