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工厂庶务主管来找龙敬文。
“厂长,自来水公司的人来了,说咱们工厂新建的面粉生产车间偷水,要重罚。”
“偷水,怎么回事?”
“工厂给新车间定了收支指标,超收节支都可以提成。新车间院墙外的自来水管破裂了,流出不少清水,新车间为了节约用水,把一些器物拿到水管破裂处清洗。自来水公司来检查就说新车间偷水。
“不是在院外吗?怎么能说咱们偷水?要不水也是白流了嘛。”龙敬文说。
“是呀,可自来水公司这次来好像故意要找碴,我怎么解释也不行。还说水管可能是咱们故意破坏的。”
“这不是有意污陷吗?这罚款我们不能交!”龙敬文生气地说。
“自来水公司说不交就停水……”
“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可以告他们。”
“可现在生产很紧张,如果真停了水生产损失很大。告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蠃的,扯起皮来……”
龙敬文沉默了。自来水公司是个有实力的公司,跟他们打官司肯定很难。扯起皮来昌茂面粉厂可受不了。
庶务主管又说:“听说自来水公司的董经理是董立平的堂伯,可能董立平受了处分不服,做了手脚。”
龙敬文说:“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龙敬文对杜丽雯说:“看来只有去自来水公司说小话了,求他们高抬贵手。”
杜丽雯看着龙敬文难受的样子说:“我先去探探营吧,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龙敬文看看杜丽雯,“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去抛头露面委曲求全不好吧?”
杜丽雯说:“你是了解我的,我是很有泼辣的一面的。不怕抛头露面。再说了,我也想锻炼锻炼自己,为以后工作打下个基础。”
听了这话龙敬文点点头,他从心眼里感激杜丽雯的善解人意,也很佩服她的豪爽和勇气。
杜丽雯中午回来了,对龙敬文说:“董经理的口气有松动。”
“是吗?”龙敬文高兴地睁大眼睛。
“但他有个要求。”杜丽雯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