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走后的第二天,谷敬言把自己关在公寓房里,整整一天没有出屋。
穿着衣服就那么躺在被子里,根本睡不着。
“你是个shā • rén犯!你是个shā • rén犯了啊!……”他反反复复地在心里狠狠地责骂着自己。
但是,如果自己不杀掉对方,对方就要杀掉你。我自己并没有杀意,是对方要先杀掉我的。我这样做,属于正当防卫。
然而,事情败露,被警察逮捕之后,这种种说法,还都能够说得通呜?现场的目击者,连一个都没有。
那把螺丝刀上面,留下了那个男人和自己,两个人的指纹;那把刀上,只留下了鞠秋一个人的指纹。假如这两样东西,能够证明是他们两个人先生杀机的话……
但是,警察完全可以从反面进行论证:“从一开始,你就出于复仇的目的,带着凶器,突然闯入了鞠秋家里。在抢夺凶器的搏斗中,你胜利了。鞠秋出于自卫,拿起了另外一把刀,结果还是被你杀掉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是正当防卫,而你是shā • rén犯。”警方如果这样下了结论,你也无法进行反驳。
总之,自己坚持正当防卫的说法,是不会被别人承认的。这就是结论。谷敬言由此打消了自首的念头。
2
躺在床上睡不着,谷敬言脑海中又翻腾起事情的始末由来-----
初次接触鞠秋,是为了争取存款,但是,在稍熟悉一些后,鞠秋让他访问了她的家。
刚进入她的家,客厅里充满了午后的热气。开始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等到鞠秋把空调打开以后,屋里马上就凉爽起来了。
“喝点冰镇可乐怎么样?”鞠秋笑问。
“嗯,谢谢了。”
在鞠秋准备可乐的时候,谷敬言随便地从杂志架上取下了一本时装杂志。他啪啦啪啦地快速地翻着杂志。看来以前当过时装模特儿的鞠秋,仍然怀念着过去的梦。那是一个与谷敬言无任何关系的世界。
鞠秋把托盘拿来了。两个人面对面地坐下去以后,鞠秋往杯子里放着冰块、可乐,劝谷敬言赶快喝。
“我只是一个给别人算钱的粗人,对时装这个世界里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谷敬言一边把杂志往架子里面放,一边说着,“模特儿事业还是相当有意思的吧,很令人羡慕啊!……”
“那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是个丑陋的女人的世界。”鞠秋就像是叹了口气似地说着,“那里面充满了阴谋、嫉妒、欲望等等,这些你明白吗?”
“嗯,你这样一说,我倒像是明白了。但我总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在经营小超市,这可不太相称。至少也应该在时装商
店里,施展一下你的才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