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和郝东再次来到丘方成的宿舍。
田春达笑对丘方成说:“我们又来打扰你了,你可不要嫌烦呀。”
丘方成笑着回答:“怎么会呢?你们也是职责所在么。你们的敬业精神我是很敬佩的。”
田春达说:“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关于论文的事。”
“噢。”丘方成心想,警察还是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他们可真是敏锐呀。
“我们了解了,大家公认你研究能力强,学识水平和研究深度不在孙东园之下,甚至比他还要强。你完全可以不同孙东园合写论文,可为什么你近两年的论文都是与孙东园合写,而且你是第二撰稿人呢?有人还说,孙东园有的dú • lì签名的论文也是你写的。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我还是向孙东园学到不少东西。我写论文时也得到他不少指点和帮助,他又是前辈,所以就把他的名字放在前面了。”
“一篇两篇可以,可篇篇都把他的名字放前面,甚至你写而让他独自签名发表,这就有些过分了,让人感到不正常。有人说,你好象是被孙东园‘绑架’了,成了他的劳力,是这样么?”
“我……”两年多来的辛酸苦辣涌上心头,丘方成有些情绪要失控了。他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要去趟卫生间。”说着他走了出去,进了卫生间。他洗了把脸,又站到窗前透气,以平息自己的情绪。
田春达和郝东在宿舍里聊起来,“他情绪好像有变化。”郝东说。
“嗯。不过,他是个很能自控的人,所以控制住了。”
“他说去上厕所,是为了平息情绪吧?”
田春达点点头:“可能。”他顺手拿起桌上摆着的一个泥人偶像,看着说:“这好像是绍兴泥人。”接着他看底座,有的匠人是在底座上刻上姓名和籍贯的。他一下看到底座上有一行墨水写的字:愿地久天长!他感到这五个字有些眼熟。问郝东:“你看看这几个字。”
郝东一看,说:“这字眼熟呀。”他想了一下说,“对,左兰在我们询问谈话笔录上的签名,字迹好像跟这相似。”
田春达迅速拿出手机,把泥人底座上的字拍了照,“我们回去对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