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提着剑在哭泣的妖精前站定。高高在上的神秘如一把沉重的枷锁扣在奥萝拉的肩膀,她颤抖着放下手,目光与使者寒冷的蓝眼睛相遇。
“你不会主动说实话,对吗”
“死也不会。”妖精回答。
死亡不轻松。尤利尔和奥萝拉都对此心知肚明。两个人的处境在刹那间掉转,这里也许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奥萝拉的心情了。
一大片冰幕拔升而起,遮住了使者和妖精的身影。
“你想复活尼克勒斯提密尔”乔伊问道。
“妖精们知晓诺克斯的发生过的一切,而人类往往愚昧无知。”尤利尔相信,在面对使者挑衅时,妖精女士一定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她虚幻的身体覆盖着冰雪,倒影在冰墙的另一面,并因恐惧而颤抖。“是啊,复活。妖精的知识做到这些并不奇怪。”
“那你就该知道,死亡已经不是你的借口了。”年轻人俯低身体,声音像是耳边的低语。他那张苍白的脸既无表情,也无温度。“你是水的化身,可你的火种不是。”
一种极其悚然的阴冷寒意爬上她的皮肤。
尤利尔勉强睁开眼睛,他实在是太过疲惫了。好在伤口的热量不再流失,疼痛也被麻木取代。一只橘红色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尤利尔把它推开。“我还好。”
约克正要说什么,想来不会是安慰的话。但冰墙后猛然传来一声惨叫,而后声音戛然而止。佣兵的动作一瞬凝固住了。
“他他在干什么”梅米悄声问。
佣兵动了动喉结,“审讯。”
“神秘者连这个都要学”尤利尔直接就清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乔伊居然还会治安局里那些老警员的手艺。
“白,他不会”也许他会。
虽然尤利尔觉得使者肯定不会对自己如法炮制,可到底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现在你知道害怕了索伦在恐吓学徒方面上一向充满兴趣。它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这让整个戒指都在闪闪发亮。
也让尤利尔非常想把它扯下来,然后用地上细小的金属片划花上面的符文看这家伙还能不能继续聒噪下去。
梅米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他们。
“别想太多。”约克解释,“他与我们这样的冒险者不同。克洛伊塔是神秘领域的七个支点之一,是最为擅长探秘的组织占星师依靠星相和奥托的眷顾来探寻命运轨迹,而使者少有占星师,他们则需另施手段。”
“占星师与使者不同吗”
“也许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