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杨找到沈魏风他们借宿的这家一点也不困难。
因为他和吴霜竹早到了这个村子个把小时,就住在距离沈魏风他们落脚的院子走路不到五分钟的另一户人家,当然他们这么快速而高效全要仰仗那部从米国带来gps和性能更佳的进口越野车。
这一路走来,如果说沈魏风和苏筱晚是惺惺相惜的理解和扶持,那么夏秋杨和吴霜竹就是互不相容的对抗与折磨。
今晚,夏秋杨觉得这折磨必须要有个了断。
他本来完全可以更加暴烈地解决掉吴霜竹,但他没有兴趣在这个疯女人身上再浪费时间,他想解决问题,越快越好,对现在这一路地下的“产出”基本上毫无兴趣。
老张到底是在醉酒,别管醉得是不是厉害,反正神志一大半是不完全清醒的,身材高大的夏秋杨往他面前一杵,他一时间很是发懵,因为借着屋里的灯光看得出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不是本地的农牧民,而且神情气质长相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洋”味儿。
倒地之前,老张知道他们四个大概是要“完了”,车就在院门口,可沈魏风还在屋里,很难听到什么动静。
无声无息放倒了老张之后,夏秋杨放轻了脚步,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马上锁定了目标:堆放杂物的那个单独的小屋。无错更新@
苏筱晚正看着手里的报告,独自一人屋里十分安静,不是一点没听见外面的动静,但是牧民家里有羊,那不太响的声音被她错以为是羊圈里的杂沓声,直到听到屋门一响,看到一身肃杀的夏秋杨拎着枪走了进来,又马上转身关上了门。
这间小屋里刚烧了一会儿炕,还不太暖和,苏筱晚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不少,可手还是冰冷,羊毛大围巾搭在脖子里,长长地垂下来几乎完全盖住了她的双腿,脚上是一双她从米国带来的黑色保暖棉靴。一把长发在脑后绾了起来,脸色苍白里带了些被冻后的浅粉,眼睛清澈得就像一潭秋水,只不过里面含了一点身不由己的悲色,与她这花一样的年华实在相悖。
“你……”苏筱晚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夏秋杨那一瞬间话都被更在了嗓子里。
“抱歉,吓到你了吧?”夏秋杨说着环顾了这房间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