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中学周边一个苍蝇馆子,江跃和一身便衣的韩警官挑了个偏僻的角落,点了一叠花生米,三四个小菜,一人只要了一瓶啤酒,小酌上了。
“韩警官,这顿算我请你。”在这种小馆子招待人,江跃倒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学生仔一个,还没到讲排场的时候。
“小江,老是韩警官这么叫着,生分。要不你叫我一声韩大哥,要么叫我名字,韩翼明,也可以叫我老韩。我年龄估计有你两倍,叫声老韩也不亏。”
“得,那就老韩呗,叫着亲切。”江跃举了举玻璃杯,走一个。
“这家大兵菜馆,我当初在扬帆中学读书的时候就有了,小二十年过去,还坚挺着。”韩翼明才一杯啤酒下肚,竟回忆起了青春往事。
“唏嘘吧?来,走一个,别光顾着感慨青春,喝完还有正事呢。”
“还有事?”
“去河边走走,办案总也得讲究个兼听则明吧?”
韩翼明举着杯子,哭笑不得:“看来这个酒不是白喝的。”
“白喝的酒,也没味不是?”江跃笑了笑,夹颗花生米,嘎吱嘎吱嚼得极为香甜。
“老韩,酒就是那么个意思。其实,我这也不全是私心。这么说吧,虽然你们那边有所谓的铁证如山,但我始终坚定我的直觉判断。”
“哦?你的直觉是什么?”韩翼明放下筷子,认真看着江跃。对这个年轻后生,他如今是非常信服。
“当时在讲台上,你们铐走孙老师。我当时从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判断,他绝对没干过那个事。”
“那么绝对?”韩翼明皱眉,两指捏着杯沿,来回轻轻转动着。
“绝对。”
“有什么证据?”
“没有!”江跃摇头,“所以要找。”
“你们小区今天那个凌晨夜归的女车主,可以解释为神秘死亡事件,姑且算它是鬼物行凶。但这个鬼物原主,也就是那苏姓女孩的死,解释为神秘事件有点说不过去啊?”韩翼明这番话,明显是压低着嗓子,生怕被旁桌的人听着受惊。
“在食岁者出现之前,你能想象有这种邪祟存在吗?”江跃反问。
提到食岁者,韩翼明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