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要么我们离开,要么和他们一起死,”闲晞捏着令牌,冷静道:“你留不留下都改变不了什么,不要意气用事。”
颐如只是摇头,水光盈盈的眼眸看着他,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最后什么激烈的话也没说出来。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已平静下来,眼中一片冷漠:“我若在这种时候抛下同伴,与你离开,那就是悔心——你走吧,祝你往后万事顺遂,不要再想起我们。”
人各有志,闲晞利用木灵当炮灰,这一点让颐如很恼怒;但他这么做又不单单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她,她无法忘恩负义。
那就这样吧,谢谢你的偏爱,但那非我所需,恕难接受。
“那你就忍心为了他们放弃我吗?”闲晞眼中满是伤感,“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颐如是个很执着的木灵,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动摇,面对闲晞的伤怀,她只说了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闲晞还想说什么,颐如已经不顾伤势,强行透支本体的力量,冲进战场。
九影几个木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颐如加入,既是担心,又忍不住松了口气。
看着不远处那一幕幕,闲晞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捏着通行令牌,消失不见。
余光扫到两人先前所在之地如今已空无一人,颐如心知闲晞已经离开了,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去想,一心都放在杀死刘管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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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之上,灵隽潜伏已久,却始终未能等来刘管事,不禁眉头紧皱。
宗恪知道她为何皱眉——非是耐心不够,而是阵法坚持越久,那些身陷阵中的木灵们下场就可能越惨,甚至他们都未必能真对刘管事造成多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