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姜玫被噩梦惊醒。
醒来满头大汗。
手摸了半天才打开灯。
灯开,满屋陌生,姜玫垫起枕头坐起身靠在床头。
膝盖半弯,手肘撑在膝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梦里的场景至今在她脑子里盘桓,姜玫嘴里有些干,偏过头望了眼睡意深沉的人,姜玫掀开被子赤脚摆在地板上走出卧室。
偌大的客厅一片冷清,东面放了一面墙的落地窗,窗户看过去黑沉一片,姜玫站在沙发处倒出她的身影。
公寓是复式楼,二楼只一间书房和一间主卧。
姜玫不太熟悉房间的构造,翻了半天才找到酒窖。
看不懂酒名,姜玫随便取了一瓶。
酒一开冒出醇厚的酒香,姜玫后背抵在吧台,单手拎着酒瓶仰头往嘴里灌。
房间一大就显得冷清,屋内底层的灯全开着俨如白昼,姜玫一个人喝着酒倒是显得落寞。
沈行醒过来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旁边的位置。
空的。
找了一圈沈行才瞧见窝在落地窗角落边的姜玫,她静静地坐在窗帘旁边,弓着背拎着酒瓶边喝边望着窗外。
身上穿了件雾蓝色吊带睡裙,肩带掉了一半,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裙摆刚到膝盖上一点,没穿鞋,圆润的脚指头明晃晃地入了眼。
满身酒气,估计喝了有一会儿了。
沈行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迈开腿朝姜玫走了过去。
姜玫听到脚步声习惯性地偏过头,一眼撞进沈行寡淡深沉的黑眸,姜玫握紧手里的酒瓶没吭声。
沈行走近,弯身蹲在姜玫身边,垂眸瞥了眼她手里握着的酒瓶沈行伸手接过瓶子放在一旁。
默不作声地拉起姜玫的胳膊将人带了起来,等姜玫站稳了沈行才替姜玫滑落的吊带拉了回去。
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姜玫的肩膀,姜玫僵在原地没动。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沈行低下头就可以碰到姜玫的额头。
“睡不着?”
沈行大拇指落在姜玫的脖子处轻轻碰了两下,语调散漫地问。
脖子有些痒。
姜玫颤了颤睫毛,摇头:“做了个噩梦。”
沈行垂了垂眼皮,视线落在姜玫巴掌大的脸蛋上,有几根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沈行一点一点地挑开头发丝。
等挑完了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
手指轻抬起姜玫的下巴,俯身薄唇贴了上去。
大手轻扶着姜玫的后脑勺,一点一点蚕食姜玫,力度很温柔,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好似怀里抱着的人是经不起折腾。
到最后姜玫嘴里的酒香被沈行慢慢侵/略,身上只剩下他的气息。
夜色深沉,沈行的力度越来越重,到最后直接横抱着姜玫往那三米长的餐桌走。
脚步略微凌乱。
边走边在姜玫耳边轻呢:“搂着我的脖子。”
“乖,帮我解睡袍。”
“别乱动。”
沈行的声音嘶哑,透着蛊惑,姜玫满脸滚烫,手指下意识地顺着沈行说的做。
因为走动的关系,姜玫解了两三次都没解开,到最后沈行将人直接放在白玉桌上,大手握住姜玫白皙的手指放在腰间那松松垮垮的带子上。
修长、如竹节的手指轻领着姜玫。
睡袍散开的那一瞬间,那精实漂亮的腹肌进入视线,沈行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姜玫喉咙发干,眼神往哪放都不对。
沈行漆黑的眼眸越来越幽深,眼皮微垂,手指轻拨开姜玫的吊带。
白炽灯下姜玫宛如红玫瑰一点点绽放,艳艳动人。
沈行喉结滑动,视线扫了一转,嘴角溢出一道轻笑,戏谑道:“美色误人。”
姜玫对上沈行调笑的目光轰的一下红了脸。
夜色深沉,屋内气息越来越暧昧。
一番春雨后窗外已经明了。
沈行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西装穿他身上多了几分禁/欲,笔直的裤管包裹着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
这会儿正垂着眼睑不慌不忙地扣袖口的纽扣。
纽扣扣完沈行瞥了眼躺床上没动的姜玫,眼皮抬了抬,薄唇微掀:“会打领带?”
姜玫闻言看了眼沈行手里拿着的暗红色条纹领带,下一秒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沈行身边,伸手接过沈行手里的领带。
“低头。”
姜玫声音有些哑,说这话时软绵绵的。
脖子处满是吻痕,锁骨下也有好几个。
沈行倒也没说什么,低着头等姜玫系领带。
姜玫手指白皙细嫩,系领带的时候一直在他面前晃,沈行愣是没移开眼。
等姑娘系好了沈行才笑着打趣:“倒是手巧,跟人打过?”
姜玫抬了抬眼皮,红唇微动:“你小时候没系过红领巾?”
“……”
沈行被怼也没脾气,反而耐着性子问了句:“今儿有事?”
“有一个采访。”
“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半。”
“什么时候结束?”
“五点半。”
沈行淡淡地嗯了声,离开前交代了一句:“结束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去。”
“嗯。”
“床头柜那儿有张信用卡,你拿去添点儿东西。”
姜玫这次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