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笑了,木然的神情就像枯萎了的海棠。
声音嵌在嗓子里,弱弱的又问了一句,“……阿晚走了吗?”
没人敢回答。
罗刹再抬头看去,只见身着喜服的男子缓缓走进屏风内,细碎的呜咽声响起,磨人心悸。
就像个失了心魄的孩童。
罗刹叹了口气,转头瞧见一旁的令无裳,神色憔悴,形容枯槁,诧异之余才回过神来,原来他不是对情爱无意。
只是他心仪之人,从不是阴冥罢了。
想起自己的处境,罗刹自嘲的笑了一声。
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
【神姬,他后来回了灵隐寺,只一年光景,便灯尽油枯。】
“为何而死?”
【思郁成疾,药石无灵。】
千晚看着水镜上秦煊的神情,默了片刻,才撩起茶杯,浅抿了一口。
有些烦躁的挥袖将水镜拂散,胸口的压抑感却迟迟未曾散去。
手腕处,诡异的黑气萦绕蔓延,曼陀罗花盛开的妖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