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风起。
影影绰绰的枝叶攒动,一时间,花瓣抖散了更多。
诡异的花香飘过,那些落蕊在半空中冻结,汨汨的水流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三度祭司如此痴情,倒是让本座看了一出好戏。”
远处传来一道轻哼,千晚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人站在桥尾,蔚蓝色的水云袍拖曳在地,浑身写满冷意,和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薄唇一斜,扑面而来的威压像是让人置身于万米下的冰川,冻得人心尖发怵。
千晚眉头微挑。
看这花哨又骚-气的出场姿势,除了血族王室西家,也没人会用了。
“二度祭司,西妩。”
“是本座疏远你太久了,连一声小叔都不会叫了?”西妩冷冷的看着她。
千晚:……
这血族王室就没几个是脑子没坑的。
“你想做什么。”
“跟本座回暗夜森林,你既是络儿看上的,本座也不会为难你。”西妩不屑的微扬起手,露出掌心中的银色尾戒。
“你任务未成,还鲁莽狂妄的毁了祭司灵戒,引起血族内乱,但络儿苦苦哀求,长老也愿再给你悔过的机会。”
“重新戴上它,否则,你便是血族叛徒。”
千晚心下冷嗤,估计是那长老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顶替姑奶奶能平衡各势力的人选。
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千晚勾了勾唇,“在我决定之前,二度祭司可否回答一个问题?”
西妩冷着脸,点了点头。
千晚手上夹着一页碎纸,“这是何物?”
西络辨认清楚,脸色一变,“你从何处得来?”
“你尚未回答。”千晚声音清凌,“这是何物?”
西络气息有些不稳,他僵直着身体,桥下的水流凝固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