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淡如琉璃的瞳色,像是被墨染深了般,沉沉的望过来,只觉着让人发憷。
那绿衣太监忍不住顿了声。
魏言僵着脸坐起来,沉默的套上靴子,仿佛对那绿衣太监阴阳怪气的话置若罔闻。
那绿衣太监半天自说自话,顿觉丢了面儿,恶瞪了他一眼。
这魏言在这窝铺住了大半月了,闷不吭声的,整日都不见和他们哥几个搭腔,都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还见天儿阴沉个脸,像别人短他钱银似的,性子也孤僻得很,活该受排挤!
看他这副病恹恹活死人的模样,怕是这辈子都讨不了贵主的欢心!
谁爱看个丧人脸?
绿衣太监鄙夷的啐了一口,暗骂了一句“短命鬼”,便抬着顶帽出去了。
魏言整衣领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的把盘扣别好,然后面色平静的走出屋子。
……
河间,城外驿站。
千晚随手将马拴在马厩里,握着刀快步进了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