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笑实在有些不怀好意。
千晚皱眉,抱拳冷声道,“属下分内之事,娘娘言重。”说罢也不再看她,径直离开。
斐贵妃眉头扬起,看着走远的修长身影,唇角的笑意愈发妩媚,“好一个俊逸佳郎,可惜了……”
……
傍晚,养心殿。
皇帝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左手盘着檀珠,捏得咔嗒作响,另一只手握着朱砂笔,笔尖落在离奏折几毫处,久久未动。
仿佛犹豫了许久还未决定,只得作罢。
皇帝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压着胸口咳了两声。
听到里头的声响,一双白净的手托举着茶盏走近,悄声将旧茶换下,皇帝抬起茶杯润了喉,清甘的味道不似往常,竟是滋润得他喉间涩意也缓和了些,不禁多问了句,“这茶是?”
身形瘦削的蓝衣太监微垂着眼,宽大的帽檐盖住了大半张脸,他闻言伏低身子,答道,“回皇上,这是大红袍,只是奴才听皇上常低咳,遂斗胆用石斛、禅衣温水煮茶。”
“朕之前未见过你。”
魏言语调不疾不徐,神色平静的解释,“奴才在御前日子浅,先前在咸福宫当值,因着林公公这两日告了病,又粗通茶道,才被内务府调来替值几日。”
皇帝抬头,多看了他两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