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疏师弟,怎么突然来了?”
陆朝有些诧异的从椅子上站起,沉声问道。
羽疏轻哼一声,连个眼神都吝啬看向陆朝,径直走向执事堂主。
“昨日贪杯,这会醒来才看到函文,怎么,本座是站得还不够高么,与自己亲传弟子解除师徒关系,还得一个金丹修士代劳?”
这话说得极损,执事堂主瞬间黑了脸。
他一个健壮强悍的体修,虽是才刚刚结上金丹不假,但对上金丹后期甚至是元婴境的法修,也是能有一战之力的好不?
被羽疏真人这么一怼。
就像是他修为低得一无是处。
哼,生气!
羽疏从气到竖眉的执事堂主手里拿回师徒铭牌,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千晚。
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千晚感觉到便宜师父的视线直直戳在自己身上,微垂眼眸,冷声道,“弟子见过师尊。”
羽疏没好气的看着她,脸色缓和了那么一丢丢。
扬手掐了个尘净术,将不肖徒弟那身刺眼的脏袍弄干净,不满的斥道,“为师的训诫都当耳旁风了吗?法袍脏成这样,真是丢南云峰的脸,还怎么束管同门的师弟师妹?”
千晚微怔,尔后缓缓勾起唇角。
“师尊说的是。”
羽疏真人这一番话,便是表明了立场。
凌千晚,仍是他羽疏承认的亲传弟子。
“羽疏师弟,这样不太好吧?”陆朝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出声拦阻,“此弟子德行有亏,你留南云峰可以,但仍留她亲传身份,怕是会惹众人笑话。”
“德行?”羽疏哼笑一声,锐利的视线落到站他后方的陆瑶清身上,轻慢的开口,“如若是因为本座弟子损坏陆峰主爱女法器一事,她已受罚水牢极刑,也抗住了锁灵台之罚,应该清算过了吧……而且,这也不是德行问题。”
羽疏冷讽,“是实力差距。”
陆朝怒而皱眉,“你!”
陆瑶清握拳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柔美带笑的假面险些支撑不住。
羽疏虽有诡辩护短之嫌,却说得是实话。
修真界向来以武为尊,若是实力够强,甚至能凌驾于一切现有规束之上。
不消说毁人法器了,哪怕是夺命shā • rén也无人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