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寻衣眼尾微红,声音有些哑,“真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清冷疏淡的人缓缓说出两个字,像是明知故犯的禁忌,解开了身上束缚着的层层枷锁,猛然间坠落俗世。
“闻你。”
这一刹那,月寻衣几乎是失了心智。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缓缓低下头,吻住那冰冷的唇畔。
他眉梢炙热,却温柔缱绻。
红烛帐暖,暗香盈动。
几万年静止的寒潭边上,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朵花,被潭中的灵泉尽情滋养过,那花好像开得更为娇艳,竟不似凡尘所有。
——
迷蒙间,千晚睁开眼睛。
似乎听见耳边有人在轻泣,她蹙了蹙眉,坐了起来,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哭什么?”
听到她的质问声,那轻泣声戛然而息。
……奇怪。
姑奶奶昨日分明没喝酒,为何会有这种宿醉的不适感?
她偏过头一看,月寻衣那双好看的凤眸正蒙着水雾,泫然欲泣的望着她,露出的小半截白皙手腕上,是几道显眼的掐痕。
这掐痕实在有些过分了。
千晚心道。
月寻衣温顺的垂下眸,紧抿着唇不言,只是扇动的长睫泄露了他的低落情绪。
千晚慢慢抿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