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布衣和江柳儿齐声惊道:“种树?”
那女童说:“对啊,爷爷说,你们两个帮他种树再合适不过了,嘻嘻!不过爷爷可不想强迫你们,要我来询问你们的意思。”
江入海道:“如果只是种树的话,那有什么不能答应的?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
那女童道:“也没什么其他条件,就是这两个小孩儿进来之后,爷爷也不能保证,他们还能不能出去,嘻嘻!爷爷说,你们要是早来几年就好了,呜呜……”
方布衣觉得这女童说话不免有些好笑,刚“嘻嘻”地笑完,又“呜呜”地哭出了声,说不出地天真幼稚,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那女童见江入海有些迟疑,又道:“不过你放心,这两个小孩儿肯定死不了就是了。爷爷说,这可是大事,让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有缘的话,就让两个小孩儿进来陪爷爷几年,嘻嘻……呜呜……”
方布衣忽然“嗤”地笑出了声。原来他早就想笑了,这时听这女童“嘻嘻”之后,又接了一句“呜呜”,再也忍受不住。
那女童怒道:“哼,小屁孩,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话好笑是不是?”
方布衣笑道:“你这小丫头,又是嘻嘻,又是呜呜,难道不好笑么?”
那女童怒道:“哼,连你也笑我!”接着又悲伤地说道:“呜呜……爷爷说,我修为还不够,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呜呜……”
方布衣见她哭得厉害,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心想:“怎么连喜怒哀乐也要控制?这小丫头真是奇哉怪也。”江柳儿在一旁,也是神色怪异,似乎在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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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海一时委决不下,不知是带方布衣和江柳儿逃跑,还是让二人随那女童而去。
那女童道:“你是怕我骗你么?嘻嘻,你放心,我还没学会骗人!我好几次想要出去,爷爷都说不行,说我连骗人都没学会,到了人世要吃大亏的。可是我怎么学都学不会,哎,不知要多少年的修为,才能学会骗人?真羡慕你们,一生下来就会骗人。不过你们是好人,爷爷说,让我见见你们也不打紧,以后总是要见人的。”
江入海沉吟半晌,向那女童道:“姑娘,不知你家爷爷,怎么称呼?”
女童道:“爷爷就是爷爷,我一直都只叫他爷爷,嘻嘻。你见了他,也得叫爷爷,不过爷爷可不想见你,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