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看着那如果实一般的石壳，以肉眼根本就看不到其内存在之物，但他却是可以感受到，那里面，有另一个自己。
甚至可以说，他闭上眼睛，会有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石壳外，还是石壳内的错觉，依稀间，他仿若是盘膝坐在那石壳内部，可以感受到外面自己的本尊。
这种奇异的感觉，王墨以前曾经有过，但却远远没有如今这般强烈。
“这是...”王墨双眼露出茫然，身边上古凤豹以其头颅，在他身上摩挲，传来阵阵喜悦亲昵的嘶鸣。
上古凤豹的身体，比之方才要缩小了很多，此刻看去，一片雾气模糊，似随时可以消散，但在其身上，却是有磅礴的生机弥漫。
上古凤豹的变化，让王墨目光一凝，他沉吟中右手抬起，按在了上古凤豹的身体上，他的手似碰触到了虚无，没有丝毫实质的感觉。
但那上古凤豹却是神色露出舒服的样子，似只要在主人身边，它就会很满足，很开心。
上古凤豹跟随王墨多年，他们之间已然可以做到心意相通，在王墨右手碰触上古凤豹模糊身体的刹那，王墨仙识散出，与上古凤豹融合在一起。
很快，有关上古凤豹被自己禁锢强行送走后的一幕幕其记忆，在王墨的脑海内浮现出来，这不是读魂，而是一种传递，这样的事情王墨以前也做过，不会对上古凤豹造成伤害，因为二人之间，有近千年的心意相通。
渐渐的，王墨看到了上古凤豹疯狂中的一次次的蜕变，其不顾一切的进化，更是吞噬了九个同伴，这一切只是为了寻找自己。
他看到了上古凤豹化作十万份，弥漫在这虚无内，慢慢的找到了已经沉睡或者死亡的自己，他更是感受到了上古凤豹那凄厉与绝望的嘶吼后，带着自己冲向虚无深处，来到这里。
此后的一幕幕，王墨全部看到了。
许久，王墨心神蕴藏了感动，他望着喜悦的上古凤豹，望着这不断摩挲自己身体的上古凤豹，在它的身体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难为你了...”
主人轻拍的几下，柔和的目光，懵懂的话语，让上古凤豹更是喜悦，轻嘶中，身体内外都泛起一层波纹，似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凤豹之忠，王墨此生，从未在任何凶兽身上见过，此兽，是唯一万古不变！无论是当年王墨成为凡人。亦或者是星空失散，再加上这虚无的一幕，无不表示着，这上古凤豹，可以为王墨付出生命。
王墨是一个懂得感恩之人，他同样也可以为这上古凤豹，做到一切！因为此兽，早已不是他的宠物，而是亲人一样。
轻拍着上古凤豹的身体，王墨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如果实一般的石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