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泽宇,与苏明朗的长相有七分相似。”
淡定地在微信里将这个消息告诉苏明朗的经纪人,方铭得意一笑。
涉及豪门、替身、娱乐圈、三角恋,他就不相信自己策划的这出剧本红不起来!
到时候……
方铭在手机里找出西蒙的微信,问他:“能把邵总身边那位白先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和白先生有一些共同语言。
另一边。
白泽怒锤苏明朗,帮邵秋白发泄了心头一口怒气后,便坐在电脑前认认真真地写起了小论文。
他从视频的拍摄角度谈到了苏明朗的险恶目的,又从苏明朗的碰瓷行为开始怒批娱乐圈这股不良之风,条理清晰、论点分明、证据充分,还附上了相同角度拍摄的视频作为对比实验。
视频里,西蒙和酒店大堂里的一只花瓶相依相偎、缠绵悱恻、亲密不已,仿佛下一秒就要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下一秒,拍摄角度一转,可以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实际上隔了一个银河系。
西蒙手里拿着营销号放出来的照片,模仿照片上邵秋白站位、动作,正直地问:“替BOSS洗白算加班么?有加班费没有?没有加班费的话我晚上可以多吃一个鸡腿么?”
“……”
在这铁一般的证据下,营销号下面的吃瓜群众全被惊呆了。
他们看着用户“我有一只大白喵我从来也不提”那标准的论文格式,不由自主地,被他缜密的逻辑说服了。
“围观学术大佬。”
“献上膝盖。”
“谁说邵总没有粉的?我们邵总这是事业粉啊。”
白泽打下最后一行字“人丑就该多读书”,放下键盘,挑眉问邵秋白,“怎么样?”
“接下来就可以看看藏在背后的人是谁,以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邵秋白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他伸手,从后方将白泽半拥在电脑椅上,指着他刚才“抱走邵总,邵总不约”的发言道:“不是说要抱走我吗?”
白泽:“你也太认真了吧,我就是说说。”
邵秋白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白泽妥协:“好吧好吧,不过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抱?”
邵秋白道:“我抱着你好了。”
说着,他轻松地一伸手,将白泽从电脑椅上抱起来,向卧室中央的大床走去。
白泽背后一凉:“你要干什么?!”
邵秋白低下头,用一种让人心头发酥的语气道:“你说呢?”
“……”
“我觉得他想对我图谋不轨!”白泽在心里紧急敲打法则。
法则:“呵呵。”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白泽终于发挥了猫科动物的灵敏,腰肢一摆,从邵秋白怀里跳下来,稳稳落地。
他轻咳一声,假装无视反派失落的目光,指着电脑屏幕道:“别闹,我好像看到了重要的东西。”
正说着,微博界面自动刷新了一下,最新几条评论展现在两人面前。
邵秋白不悦地低下头,看到了秦泽宇的照片,那还是十年前他在恒星集团工作的时候拍摄的。由于白泽性格低调,流露在外的照片不多,这张是从恒星集团几年前的官网上截下来的。
“你们不觉得……”照片后的评论道:“苏明朗其实和恒星的秦总长得很像?”
“说起来,邵总当年刚毕业的时候就是在恒星实习的,我那时候在恒星工作,还撞见过他几回。”
有了这个引子,很快,关于邵秋白和秦泽宇过去的经历被一件件挖掘出来,摆在所有人面前。
“难道说……”终于有人按捺不住,“邵总暗恋的一直是秦总,不过因为身份问题求而不得,于是把苏明朗当做了替身?”
这个猜测未免太酸爽,不过越是狗血的剧情,往往越有人愿意相信,吃瓜群众们沉浸在得知了豪门密辛的惊天巨瓜中,不亦乐乎,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苏明朗邵秋白”这个热搜居然和“秦泽宇”一起,坚强地攀了上去,一秒上升十几位。
邵秋白深呼吸,第三次准备给微博的高层打电话,让他们把热搜删掉。
没有人知道,微博和微信一样,在刚刚诞生没多久就接受了白泽集团的注资,准确地说,它也是白泽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把自家老板送上热搜这点,称得上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回白泽没阻止邵秋白,他在心底为苏明朗点了根蜡。
至于这出闹剧到底是谁安排的……白泽心中大概有了想法。
——邵秋白才刚回国没多久,和各方都没什么利益冲突,在这个时间里,对自己和邵秋白的过往一清二楚,又对邵秋白抱有如此大恶意的,除了方铭以外,就只有因为几年前的事情心虚的秦江涛了。
习惯性摸了摸下巴,白泽正准备二选一,突然,他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在刚才的打闹中不慎掉到了地毯上,白泽弯腰,将它捡起来。
屏幕上显示,收到了一条新短信。
解锁后,短信上写着——
“邵秋白的真爱是恒星集团的总裁秦泽宇,你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
“现在他又找到了新的替身,很快就会抛弃你。”
“想知道更多的话,就用这个号码联系我。”
“……”
点开短信里附带的web链接,进入微博热搜,看到熟悉的照片……
白泽挑了挑眉:“我绿我自己???”
他将手机在掌心敲打了两下,对于到底是谁在联系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底。
毕竟……
“白泽这个名字除了西蒙之外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人知道啊。”
手机一震,对面的神秘人发来最后一条短信——
“不要试图猜测我是谁,否则你会后悔的。”
紧接着他就没有了动静。
白泽:“……”
对不起,已经猜到了。
这个答案简单得实在没法让人装作不知道。
他有点内疚地把手机里的短信拿到邵秋白面前给他看,“要不然你试着猜一下?”
邵秋白:“……”
他琢磨了一下这股自大、狂妄、又带着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的语气,笃定道:“方铭。”
“咦,怎么猜到的?”
“我最近认识的人里,把大脑里的水分沥干后只剩空气的也就只有他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