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人长这样?”
苗妙妙拿着王福年根据这男人所描述的画出来的肖像画,端详。
对方猛点头。
“这还是人的模样?”她将画的一面凑近对方,“苹果脸,葡萄眼,橘瓣嘴……你这人是掉水果堆里了吧?!”
“大人,草民描述得很生动形象嘛~这个小年轻人一看就是小张嘛~”
“也就你能认得出来。”苗妙妙白眼一翻,收回画纸。
“哎!”男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指着捕头道,“大人您要是不相信,可以给咱们夏捕头看,绝对看一眼就认得出!”
苗妙妙狐疑地看向正在倒茶的捕头:“你认得出?”
本来这夏捕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以为这案子钦差大臣接手了,自然没他什么事儿了。
所以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细听。
可结果没想到,还被人点了名。
捕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着:“回大人,纯朴镇里的镇民十有bā • jiǔ小的都能认出来,只要画像与本人有七八分像既可。”
“他,你可认得?”少女一展画纸,里头那个犹如抽象派的原始人突然出现,将见过世面的捕头吓了一跳。
“嘶——这……这……这……”夏捕头眯着眼,努力辨认。
“认不出吧?”苗妙妙撇了撇嘴,“就知道认不出了,这人到底长啥样,我看还是问酒馆老板去靠谱!”
“这不是张大根嘛!”
夏捕头一声大吼,立刻震住了正要撕画的苗妙妙。
“啥?”少女与王福年一脸“我是不是幻听了”的表情。
捕头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得亏画得有六分神似,再少一分我可就真认不出来了!”
苗妙妙憋红着脸,看向身边的胖子,半晌才开口:“老王,我是不是得夸一下你画技精湛?”
王福年嘴角抽了抽:“大人过奖了……”
……
张大根原来还在湖边酒馆干过活。
“……而且酒馆老板与这个跑堂的关系还不一般。”
这从酒馆常客嘴里说出这句话,惹得苗妙妙眉毛一挑,八卦之心顿起。
“怎么?这俩人,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人摆摆手:“不可告人说不上,就是……就是比好朋友更好的那种……那种……叫什么?”
“比好朋友更好……”少女一琢磨,“你说的是知己吧?”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嗨!你们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随便俩字就说清楚了。”
苗妙妙又让他说说怎么个知己法?
那人回:“就是那酒馆老板不止一次提到过,整个大周国,能懂他酒的人,只有那跑堂的小张一人。你说说,我三天两头的跑去花钱喝酒,到头来还是个不懂酒的?!”
这人又说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他到了酒馆,居然破天荒地撞见酒馆老板与张大根在吵架。
不过大致吵架的内容就是,酒馆老板想出钱让张大根进镇上那所书院读书。
张大根似乎觉得他是这是在用钱侮辱他。
学费他自己会赚,不需要酒馆老板的施舍……
“啧。”王福年眉头一皱,一摸自己的两层下巴,“我寻思这点小事也没必要吵架嘛……这个张大根反应是不是过激了点?”
少女摇着脑袋,压低声音:“可能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这俩人之间应该早就埋了雷。”
“不是说他俩关系挺好的嘛……”